“比如首字之类的。”

      “莲,浮,贡,重?”

      “重阳糕是江宁一带才有的小吃,那里有他们小娘的衣冠冢。”崔少愆叹息着,微摇了摇头,继续提示着刘衣紫。

      “莲,浮,贡,冢?”

      “那如果再把蜜糕、枣糕和栗糕加进去呢,看看再改改哪个字,就可以出个字谜了?”

      “只有浮元子与其他糕点不一样,取第三个字?”看着崔少愆孺子可教的眼神,刘衣紫继续的猜测道:

      “莲,子,贡,冢……连枝共冢?!!!!!”刘衣紫蓦地眼泪又流了出来。不间断的,一滴又一滴的不曾停歇。

      “可能糕点就是他们之间的誓言吧。他们心里怎么想的,孰是孰非,我们都不得而知了,就让这些都随风逝去可好?衣紫,毕竟你我,终究只是外人……”

      “可是……长江后浪推前浪,朝代更迭,新臣换旧臣,大概再也没有人会记得,汴京河畔边,那恬静温婉的糕点娘子,还有那个才貌双绝的文弱书生了。他们那悲惨凄苦的一生就那样……”

      刘衣紫伤心到实在是讲不出那最后几个字了,只能不断地在那里抽泣着。

      “不会,最起码我记得,每年的中元节都会记得,明年的中元节刚好是立秋,我们……去给他们上柱香吧。”

      “嗯……”

      “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真是有辱斯文。给!”

      崔少愆说罢将大袖再次伸了过去。

      “赶紧擦擦,这可是我特意换的,上次失态,把你衣袖弄脏,你可是嫌弃了我好几天呢,这次也算扯平了。但是咱先说好,这身衣服你可得洗啊!”

      这次刘衣紫毫不犹豫的拉过了大袖,使命的抹着脸上的眼泪,也不跟崔少愆客气了。看着傻眼了的兄长,那呆若木鸡的样子,倒是彻底的释然了。

      “就让他们随风而去!”

      刘衣紫看着明明也很忧伤,还要像个无事人一般,反过来安慰她的崔少愆,忽然有些许的愧疚涌上心头,停顿半晌后,擦干眼泪,终是下定了决心。她也想要向她的兄长坦白些什么。

      “我……”

      “我……”崔少愆压下了涌上心头的伤感,定定的看着刘衣紫,似是想到了些什么,亦在同一时间犹豫的开了口。

      “衣紫可是有话要说,你先。”崔少愆斟酌着,把即将要冒出口的话咽了下去。

      “兄长曾说过我们要同舟共济,那如果我说,我杀了人……兄长你待如何?”

      看着话还没有说完,就将手伸到了她额头上的崔少愆,刘衣紫顿感哭笑不得。收敛了散落的回忆,她继续认真的道:

      “衣紫曾有过一段不愿忆起的旧事,望兄长可以一直信我。”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