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啊!”马舟边走边踢着脚下的石子儿,心疼的捂了捂胸口,不满的抱怨着。

      “我们五人同一个伍的,你难不成还想袖手旁观不成?”辛云谦毫不在乎的拍了拍腰间的钱袋子,目不斜视着看着前方勾栏的方向,勾起了唇角。

      “发出去的赏赐还有再收回去的,简直是……算了,那十两银子十斗米就当是大伙儿送给良兄的帛金了。”陆引想要也跟着埋怨几句,在接触到身旁江政的一个制止眼神后,立马识相的闭上了嘴。

      “那江某就不跟诸位一块儿前行了。就此别过。”江政看着不远处的一抹倩影即将消失在街道上,甩了甩折扇,停住了步伐。转身朝着其他三位潇洒的作了一揖,就欲离去。

      “苏坚是去送帛金了,你要去作甚?勾栏里的美人儿都留不住你个书呆子了是吧?!”马舟习惯性的看不爽江政,立马反唇相向的挖苦道。

      一柄折扇直接敲在了马舟的颅顶上。

      “还真留不住。今儿个没空搭理你,下次再让你敲回来。”说罢江政就头也不回的朝着汴京河畔的方向跑走了。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啊~”辛云谦看着快速跑远的江政,冲着其他两个不解风情的兄弟调侃的道。

      “书呆子开花了?”“榆木疙瘩岂能开窍?”

      陆引和马舟对视了一眼,皆从双方的眼神中看到了不可思议。

      “且不说其他,有人盛情款待岂能随便辜负?”

      “何况还是在勾栏这种世家公子哥儿常去的地儿?”

      “江兄的事就先搁置搁置?”

      “我看行!听闻最近风靡汴京的天子泣颇具韵味……”

      相视一笑的二人,看着已经跨步拐进胡同里的辛云谦,也顾不得其他了,撒了欢儿的追了上去。

      此刻的刘衣紫,手中提着篾篮,正抬步走进了陈记糕点的店铺中。一身浅紫色的圆领窄袖长袍,外置了一件长及膝下的浅杏色褙子,垂鬟分肖髻上插着一根浅蓝色的琉璃簪子,浑身的行头,清雅又素净。

      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秾纤得中,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这便是江政在无意中,看到了那抹倩影后,脑中浮现出来的诗句。

      光凭借着背影,便一整个被惊艳到的江政,跃跃欲试的想要摸清楚那个姑娘的底细,可是就被耽搁了不到那么半盏茶的功夫,他心目中的窈窕淑女便没有了踪影,让他很是扼腕痛惜、捶足顿胸。

      观其束结肖尾,垂于肩上的发型,定是未出阁的小娘子。江政右手拿着折扇,直接狠劲儿的砸到了他的左手上,来不及呼痛,眼角的余光便看到了那抹“紫黄”相间的倩影。

      抬头看着那随风摇曳的幌子上,笔酣墨饱又风骨绝佳的‘陈记’二字,赞赏了点了点头。

      “东家!”莲幽和莲舟看着跨步进来的刘衣紫,齐声的叫到。

      诧异的眨了眨眼睛,刘衣紫好笑得看着姐妹俩,打趣的问道:

      “若我是东家,那兄长是什么?”

      “掌柜。”两人再次异口同声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