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少愆笑眯眯的,从骨针上转移开了视线。在瞧到臣巳水那,刻意破坏她们二人之间感情的鼓动眼神后,很是不齿的回怼道:

      “你那是甚表情?!妹妹又不是要那天上的星河银湾,小小的骨器品罢了。她喜欢我便给她了。让给妹妹把玩把玩怎么着你了?!”

      臣巳水生平第一次,知晓了“恃宠而骄”与“偏宠至深”这八个字,到底是怎么写的了。

      沉默的闭起了眼睛,足足有半盏茶的功夫,他才克制的恢复了理智。

      忍着一拳锤开对面少年脑壳的冲动,他声音冷淡的催促道:

      “正事要紧,随侯珠呢?!拿出来仔细瞧瞧!”

      不慌不忙的从脖间,取出了贴身佩戴着的随侯珠,崔少愆就着那幽绿色的亮眼光芒,认真的朝着骨针的内部看了过去。

      不出所料的,一个篆体字被刻在了骨针最中心的位置上。

      颇像火字的,弯弯曲曲的三条平行S,左右两边都被断开了一小节,写的正是五行之中的“水”字。

      递给臣巳水一记,她就说吧的眼神后,拿眼神看向了,对方那装有祈雨石的佩囊中。

      “虽说只是猜想,但我笃定骨器与祈雨石之间,定是有着某种必然联系的。”

      臣巳水将包裹严实的佩囊,摆在了二人的面前后,神色严肃的道。

      “那是自然,只是,不知二者遵循的是相生还是相克的规则。亦或者,需要同根同源的,同属性亦是不知。”

      崔少愆亦是赞同的接了一句。

      “凡触碰到祈雨石,亦或者与其对视片刻后,皆会心智不稳,脾性大乱。以防万一,你我二人中,定是要有一个清醒的人方可!”

      臣巳水定定的看着对面的少年郎,等待着他的选择。选择他们二人之间,到底是由谁,来触碰如此危险的物件。

      “我很好奇,为甚你不会迷失心智。之前你便触碰过这石头良久,却一直都相安无事。显然你,对此物免疫。”

      崔少愆笑眯眯的歪着头,看着臣巳水蓦地一僵的神情,继续不疾不徐的道:

      “我和大牛哥,皆是受到过这地下符篆的影响,甚至被其短暂的操控过。而你,从来都没有。”

      “不过是防护做的好罢了。就像你们道家常说的,趋吉避凶而已。”

      臣巳水不以为然的解释道。其,言之凿凿的样子,倒是让人瞧不出更多的心思来。

      “你的神智一直都很清醒。且你知道要击打我们的风池穴来使我们恢复正常。故,你藏拙了。”

      “……”

      “所以,我们双方还是都直白一点吧。坦诚,对你我二人而言,都好!你直接打开便是,这个也给你。我才不要以身涉险呢。由你来!”

      崔少愆说罢,竟是直接将手中的骨针,扔给了对方,并老实在在的,静坐在那里等待了起来。一点儿都不担心对方给她使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