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哀思,几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

      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

      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

      人生在世不称意,明朝散发弄扁舟。

      ……

      独自沉浸在悲伤的自我世界中,崔少愆眸中的哀伤与荒凉,无论怎样都抹消不掉。

      机械的跟着臣巳水背影的她,一步一个脚印的,完美复刻着眼前人的行经路径。却还是被急停下来的前者,搞了个措手不及。

      捂着发疼的额头,稳住差点要掉下去的身形,回过神来的她,越过二人,看着那没有路的前方,顿时更加的忧伤了起来。

      “眼下。我们要当如何?”

      同样欲哭无泪的杨铁牛,颤着嗓子询问道。他那连转身都转不过来的僵硬身体,无形的出卖了他的恐慌。

      “下面是一个纯元水的湖泊,此路看样子是走不通了。”

      臣巳水亦是不解的,似是而非的回答了一句。

      “我听闻神胶银白闪亮,与白银很是相似。曾很是心生向往过。不曾想,直到自己亲眼瞧见了,却是心惊胆寒,惊恐万分罢了。”

      杨铁牛接过臣巳水,递到他肩膀处的面甲,哆嗦着手,将其覆在了他的面庞上。

      “又是神胶又是元水的,到底是个甚玩意儿啊?!你们俩这是在背着我打哑谜不成?!为甚不带我?!难不成是因为与我不熟?!”

      崔少愆双手撑在臣巳水的肩膀上,并示意着杨铁牛蹲下点身体后,努力踮起了脚尖,朝前仔细的望了过去。

      她这不看还好,一看便也跟着僵硬起来的身体,简直和杨铁牛如出一辙!

      下面是小型的湖泊还是池塘,统统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那是一整个满满当当的水银啊!是会蒸发变成汞蒸气,致人中毒的水银啊!

      “还傻愣着干甚!先护住口鼻啊!”

      崔少愆毫不怜惜的,撕下了臣巳水衣袍大袖上的一截布料,并细心的将其挂在了耳后。

      “你这细绢,经纬密度是最好的,丝线也是最密集的,当然防护口鼻,亦是最好的选择了。”

      直接忽略掉臣巳水那,即便没转过头也能察觉到的怒气,崔少愆理所当然的道。

      衣紫亲手缝制的棉布袍,打死她都不会下手去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