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使大驾光临,真是令寒舍蓬荜生辉呐!只是不知,好端端的,伏身旁的这两个小童,可是招惹到了您?!竟然会让一向冷静自恃的右使都……大打出手了起来?!”

      温伏一边擦着额头上的虚汗,一边颤巍巍又小心翼翼的,摩擦着双手,将懦弱又没胆的“巫蛊”形象,演绎的说是天衣无缝,也毫不夸张。

      “多日未见,我竟是不知,温祭司你的身旁,竟是又多出了两个蛊童来!这当真是……能耐见长了不少啊!”

      祝九宫不咸不淡的,瞥了一眼那几具倒在地上的枯骨后,隐去了眸中的惊讶,冲着温伏,略带不满的质问出了声。

      “也就……最近几日,刚刚练成罢了。实在是运气好。哈哈……”

      温伏很是“卑微的”低垂着脑袋,再一次的抹了抹额头上那,根本就不存在的汗后,颇是老实在在的回答道。

      “哦?!我竟是不知呐!好端端的,远在汴京城中的温祭司,不在勾栏里面老老实实的守着十五,竟是着急忙慌的……回来了?!”

      威严又怨愤的盯着温伏,看着对面那就差要吓到跪下的温祭司,祝九宫忍着厌恶,很是不耐的,就差要直切主题了。

      “……”

      “怎的?!温祭司可是无话可说?!还是仗着你……已经炼制出了战力颇是强横的蛊童,便有恃无恐了?!”

      “不敢不敢!只是伏……愧对右使,无颜面对您罢了。廿九……终究是被伏给……守丢了。”

      温伏低垂着眸,不敢看向祝九宫的眼睛。其那瑟瑟发抖,且小心谨慎的声音,都无一例外的,朝对方诉说着他的“无能”。

      “原来,你竟是还知晓此行的任务呐?!玩忽职守到如此境地,你当如何?!”

      祝九宫泄气一般的,快速抽出了长鞭,并将其狠狠地,甩到了地面上。

      随着那几鞭响彻天际的声音频出,碎落成堆的八具枯骨,竟是再一次的,碎裂成了渣滓。

      随着不断传来的骨裂声响起,那几只被困在骨头衔接缝隙里的蛊虫,竟是方向一致的,回归到了祝九宫的周身。

      看着紧随而来,且直指着他的长鞭,温伏颇是惧怕的缩了缩脖子。艰难的吞咽了一口唾沫后,他维持不动的,打算硬接下这由他一手造成的“失误”。

      “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倒是跟我说说,廿九究竟是去到哪里了?!她又是如何从将军府离开的?!十五可是亲口跟我细说了的,上一次你们,去将军府的种种经过!你这连脑子都不长的废物,非得要我今日在这里……替天行道不成?!”

      赤红着双瞳,祝九宫恨不得将面前的废物,给活剐了去!

      克制着自己即将暴怒的情绪,他恶狠狠的盯着温伏,静待着对方给予他一个,可以说的过去的答案。

      不然,他真的可能立刻马上,罔顾巫族的重重戒律,便让那个碍眼的玩意儿,当场死在他的面前!并让其血溅三尺!!

      但凡廿九有个三长两短,他便要其……给她陪葬!!

      一瞬不瞬的盯着面前暴怒的祝九宫,温伏有一刹那的不解涌上心头。廿九……是个叛逃巫师。他不是特别的恨她么……现如今,又在做戏给谁看呐?!

      上一次,祝九宫可是对她……痛下杀手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