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死者为大,要不是因着我们几个必须要出去,咱们几个……打心眼儿里,并不想要打扰了……这处墓主人的亡魂的。”

      随之紧跟而来的,便是陆引的一句话。他这一句让崔少愆都……很是大跌眼镜儿的话,倒是让其对面的洛染,都高看了他三分。

      “当真是忏愧了。因为这实在是不像……出自于你口中之言。听闻你们二人所言,我竟然觉得……自视清高,且一味逃避问题的我……有些羞于见人了……”

      崔少愆看了一眼……准备爬上石台的陆引,面上很是诚恳,又真挚的出声道。

      “少愆兄弟,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到底是把我想成了何种人啊?真的是!

      咱们大家,都不想这样做的啊!前室与左右耳房那里,咱们几个,也都仔仔细细地瞧过一回了!

      可以说是一览无余呐!它确实是,不像藏有机括的存在啊!咱们眼下,可不就得寄希望于……这后室之中的棺椁里了么?!”

      伸出手掌,将辛云谦也给拉上去后,陆引再一次的,把眼神瞥向了崔少愆的方向。

      正中少年下怀的二人,这一番话,说的是有理有据的,让人挑不出一丁点儿的毛病来。

      而猜中他们二人心思,并且深受其害的崔少愆,笃定这两个人……这次,一定会这样做。

      因为,作为大宋的士兵,辛云谦他们几人,其实并没有多少的选择权。

      即便客死他乡……也只能就地掩埋的士兵们,最看重的,便是亡魂的安息与入土了。

      不然……他们几个之间,怎么会推崇“马革裹尸”这种……光是让人听着,便觉得颇为心酸的壮举啊?!

      不过都是……左右不由人的,无奈选择罢了……

      要是他们不尊重亡魂,崔少愆的这一步……“以退为进”的手段,还真就不好实施了呢……

      “我在这里瞧着,感觉那个棺椁,倒像是实木制的。我们四个人一块儿推的话……可否能将那块,最上面的棺盖儿……给推开呐?!”

      再一次诚恳的,将问题给抛出去后,崔少愆也跃跃欲试的,想要爬到那处石台上。

      “且慢!我们几个,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暂时先不开棺。既然是要寻找出去的路,不若咱们……便先从这七口大鼎开始入手吧!”

      洛染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那……即将要走到石台上的少年,犹豫了半晌后,终究是将心中的所想,给说了出来。

      “军师!你且瞧瞧!那么大的七口鼎,能有甚的机关,可以直接装进去啊?!装个死人还差不多!又或者,你是打算让咱们几个,过去抬那几口大鼎去不成?!

      再说了……那么明显的机关,就那样明目张胆的……给送到了咱们面前?!大伙儿刚犯困了,就有人送枕头的这种美事……当真可能么?!

      此处要真是如此布局的,那岂不是进来一个人,便能将这里给开启一次了?!那躺在这里的这位兄台……可当真也算的上是个人物了!”

      陆引一气呵成的,噼里啪啦便是一通输出。

      在他说完后,还是不能理解的,又拿手掌轻拍了下……棺椁的棺盖儿,并以此来表达了下,他,对于军师找存在感的,严重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