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个甚?!”

      明显折服于镇墓兽……眼神下的辛云谦,破天荒的,将眼神给扭向了一边。

      “三秦兄!这你就孤陋寡闻了吧?!狴犴呐!这么帅气的狴犴神兽,你竟是不晓得?!”

      崔少愆一副看傻子的神情,就那样轻飘飘的……瞥了过来。

      她那副不可置信的模样,硬生生的让辛云谦的脸庞,即便是在绿光的照耀下,都有了发红的迹象。

      “确是不知晓。”

      脑海中除了征战沙场外,便只余勾栏里……那一群群莺莺燕燕……存在的他,生平第一次,觉得有些丢脸与不自在。

      作为世家子弟,他生来便高人一等。想要什么,更是“手到拿来”。

      因着族中长辈的英勇事迹,自小便心向往之的他,将征战沙场,当成了他的毕生目标。

      至于这剩下来的嘛,差不多就好了。食色,乃性也!人之本性罢了……

      既如此,因着家世背景,自小,便近水楼台先得月的……接触到了最好言传身教的他,年纪轻轻的,便早已满足了…当初定下的小目标。

      在此前提下,他只要哪哪儿都差不多……便足够好了。

      从来都……没有为自己的“无知”,而羞赧过的某人,如今在这暗无天日的塔楼中,生平第一次……体会到了他那……薄如蝉翼的……脸皮。

      “狴犴,龙的第七子。形似虎,平生好讼。‘他’的出现,便代表了公平与公正。是吉祥、免祸消灾的象征。常被人们……刻在大牢内。你没有瞧过他……也实属正常。”

      想到刚出北汉大牢之时,正对着她的那个狴犴头像,第一次抬头仰视的她,恐怕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了。

      “你会知晓狴犴……是因为……你坐过牢?!小小年纪,你怎能?!”

      辛云谦不敢相信的,掏了掏耳朵,在瞧到蹲在石像前的少年,那一汪平静无波的眼眸后,又很是识趣的闭了嘴。

      要想破解眼前的机关,可全指望着他面前的少年呢。他还是谨言慎行为妙。

      亦或者,在碰到他之前,在北汉灭亡的当口,他面前的少年……就已经经历过一些……似是而非的悲惨遭遇了。

      他还是住嘴最为稳妥。

      “那又如何?!小爷我行得正,坐的端。怎得?!你还有意见不成?!”

      超级不爽对面的傻大个儿,先是摆出了一副不可思议的震惊之色,之后,便又是一副悲天悯人的……讨人厌嘴脸,让她很是不喜。

      越想……便……越气不顺的崔少愆,身体不过大脑的,一巴掌,便拍在了狴犴的后背上。

      好巧不巧的,随着她手腕上银钳镯的滑落,银子碰到铁链的清脆声音,便……响彻在了二人的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