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制记载,诸彝不得以石为棺椁及石室,其棺椁皆不得镂彩画,施户牖栏槛,棺内,亦不得有金宝珠玉。”
将从棺椁里顺手拿出来的,那枚“双手弓身玉龙”,在众人的面前,虚晃了一圈儿后,崔少愆又很是厚颜的,将其重新给……放回到了自己的袖口袋中。
“从这一点上来说,这就很好的佐证了我们刚才的推测。显然,这口木棺是西周之前的。”
看着皆认为“死者为大”的那三人,瞪大了眼眸的瞅着她,那副欲言又止的神情,无声的抗议着……让她……赶紧将顺走的东西……给人家还回去。
“《礼记·丧大忌》中有记载称:周制......君里棺用朱绿,用杂金错;大夫里棺用玄绿,用牛骨鐟;士不绿。
君大棺八寸,属六寸。帝后之外椁两重,多用梓木,被称为梓宫。天子大棺厚八寸,大夫士大棺厚六寸,庶人之棺只准厚四寸,无椁。”
很是义正言辞的,将这一大段的,陈词记载给背下来后,崔少愆满意的,看着脸色明显有犹豫之色的几人,再接再厉的补充道:
“所以,你们三个!倒是瞧瞧这……木椁的材质与尺寸呐!梓木!这可是梓木啊!说明了甚?!说明了此墓的主人……他……逾制了!
既然对方不忠君在先,恐怕还有反心,那我借用一下他的陪葬之物……又何错之有?!我……这根本,就是在——替!天!行!道!好不?!”
居然动用了七口大鼎的,豪华大手笔,显然对方,也是一个不本分守己的,野心家了。
将她那铿锵有力的声音,重重的砸到几个人的耳中后,崔少愆便很是自觉的,走到了一口冰鉴前。
将它那,明显与其他几处不同的提环,给大力的扭动了一圈后,她便如法炮制的,将剩余下来的两口冰鉴,也照猫画虎的,给操作了一遍。
之后,她便安静的,静待在了一旁,并耐心的等待了起来。
“可是……怎的会毫无反应啊?!”
约莫过了有半盏茶的功夫后,看着冰鉴箱体两侧的提环,仍旧是毫无反应后,陆引经不住好奇的,又问出了声来。
按耐住想要紧皱而起的眉头,崔少愆在冰鉴的腰部上下,又仔仔细细地,摸索了两遍。
确认箍了两周的铜,的的确确的,不是可以触动的机括后,她整个人都,陷入了自我怀疑之中。
“感觉……还是差了些,什么关键的部分……没有衔接上才是。”
洛染说着话,便径自走到了,那剩余的四口大鼎跟前。
反反复复的,确认了那些兽面纹图案中,亦是没有藏着机括后,他很是无奈的,又将目光,给投向了那四个双面鼓上。
“四个双面鼓,三张唐喀……会不会是要咱们……先转四圈儿,再转三圈呐?!”
陆引看着皆是陷入了,沉思中的几人,跃跃欲试的再次提议道。
“你当是开你家的保险柜呢?!还多转动几圈!额……我的意思是,就算要转动机括,也应是按着……三、七、三、七的顺序来才对吧?……等等!我是不是……还漏了些甚?!”
当崔少愆眼角的余光,瞥到了那……双面鼓之上的鼓钉时,忽觉到有些不对劲儿的她,竟是双盘着腿,坐到了那堆法器的正中间位置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