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着脸皮缩到了角落里,崔少愆一门心思的,只想跟眼前的水饭较较真儿。

      “我们也不过是……聊一聊军营中的事务罢了。倒是你,崔家难不成,还能把你给饿着不成?!”

      很是奇怪面前的某人,那副饿惨了的模样后,洛染有些好奇的出声询问道。

      “还不是跑太急了!早上起太早了,饿着肚子就开始跑!”

      有些悻悻然的,回忆起了今晨自己的——所“作”所为,崔少愆还真就后悔起了她,没同老头一块儿出门了。

      “所以少愆你……当真是太仆少卿宅邸里的——名义上的长子?!”

      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对面之人,居然放着好好的嫡长子不当,而投身到了军营之中。百鱼渊有些好奇起了,面前的这个小子,到底是如何想的了。

      难不成……当真是纨绔子弟,就屁事儿多不成?!

      转动着手中的酒盏,百鱼渊也不着急同洛染说正事儿了。

      “我父翁他……对外,是这般解释的?!”

      耿耿于怀的想起了她……身为寄子的身份,崔少愆却是有些心疼起了,与她毫不相干的——那个“树爹”来。

      “大家皆是这般说的!怎么?!难不成这其中……还有着其他的隐情不成?!你父翁,也并没有朝着大家……公开摆宴嘛!”

      立马便摆出了一副——八卦的神情,百鱼渊特别好这口儿的,又小酌起了手中的清酒来。

      “非也非也。这其中……还能有甚的隐情呐!不过就是些个……家长里短的琐事儿罢了!

      我呐!其实同三秦兄一样,空有一腔抱负而已!这不机缘巧合之下,咱们大家就认识了嘛!

      不过我没有他,那么执拗与狂热便是!怪不得说我们几个,能走到一起呢!”

      本着家丑不外扬,且不能叫人……给看低了的心思,崔少愆避重就轻的,便将此事儿给揭了过去。

      “也是……在这纨绔子弟之中,又有几个,是能完全沉的下心来的?!”

      脑海中莫名其妙的,便浮现出了一个……倔强之人的脸庞后,百鱼渊不甚在意的,便将此话给说了出来。

      “大医……说的是!”

      打着哈哈应付着,崔少愆连辩解的话……都懒得提了。

      毕竟——这人呐!每一个人,都有着每一个人的,固执认知。

      若是她当真较真儿的,同谁也要辩解一番的话……撕破脸皮姑且不说,吵的脸红脖子粗的同时,到头来受气的,可还不是她自己个儿么!

      陪着笑脸又兀自吃起了,眼前佳肴的她,是压根儿就没有瞧到军师那副,明显有些不悦的神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