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表千年一鹤归,凝丹为顶雪为衣。星星仙语人听尽,却向五云翻翅飞。”
这是一首简短到,不能再简短的一首诗了。
偏偏……这是一首密码诗。
想到之前因着好玩儿,便曾同师傅他提过一嘴后,她瞧着眼前的这几行字,就觉着心酸与陌生。
没曾想到,师傅他……竟然都还记着呢!
感慨的将拇指与食指,都用上了力道之后,崔少愆才隐忍的,没有将她的情绪,给……彻底的发泄了出来。
“道德几时曾去世,舟车何处不通津。舟车,何处……不通津……”
喃喃着外祖卷轴上,曾经写下来的这句话,崔少愆强迫着自己,要冷静下来。
果然,师傅他老人,碰到了一些,不小的麻烦呐!
曾经……那么张狂嚣张,且又不拘一格的人,如今居然为了她,也弯身折腰事权贵了么……
有些难受的抓紧了胸口,崔少愆再一次不能自己的,无声哭泣了起来。
所以,即便是为了师傅,她也应当要……赶紧在朝中,站稳脚跟了。
脑海中,又一次的出现了崔升那……急切又疯狂的催促。
这一回,崔少愆的眼眸中,却只剩下了无尽的清明。
果然,祁国公的死亡,还是给了从伯,当头一棒呐!
那么,她是否还可以反过来,并利用一下从伯的……这种急切态度呢?!
冥思苦想了良久,终是将一团乱麻的头绪,全部都给理清楚了之后,崔少愆首当其冲的,便将她的主意,打到了秘阁之内。
看样子,她的下一步动作,也有着落了。
随着身边事情的告一段落,以及……好不容易想出来的解决办法,困意袭来的崔少愆,终于熬不住的,返回到了她的床榻之上。
月圆过后是月缺。
窗外的月亮,也开始由圆盘,变成了下玄月。
此时此刻,盯着月缺的模样,陷入了沉思中的清临渊,却是有些犯起了难来。
说好了以他们两个,为诱饵设局的某个青年,怕是漏算了一条大鱼呐!
且那条大鱼,此刻,就正坐在了他的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