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王溥正“兴师动众”又暗戳戳的,准备着高质量的人马,而这边,好不容易搭上了祁国公,这条大鱼的崔升,却是再一次的,被对方给彻底的……遗忘了。
乘着今儿个朝会的落幕,他便又一次投机取巧的,走到了司天台的大门前。
跨过了门槛后,崔升便再一次的,看到了那由……汉白玉与木头混拼而成的台阶。
精雕细琢的木梁,栩栩如生的雕刻,合着那高高的汉白玉台阶,分立在了东、西、南、北的四个正方位处。
抬眼瞅着那东北,东南,西北,西南四方位处;那由皇家贡木老红木,所制成的踏道上;正一边一个的,站立着四个人后,崔升便很合时宜的……停下了脚步来。
此刻。
那八条台阶之上的,圆形石坛上,取代了太平浑仪的,是一个简陋到不能再简陋的……记里鼓车。
“怎么好端端的,在这里放了一辆大章车呐?!”
很是不理解为甚要把太平浑仪,给挪走的崔升,站在下边便询问了起来。
“谁想这样呐!还不是因为正儿八经的太平浑仪,被造好后,便被放置到了那钟鼓楼下。
咱们这里的这个赝造浑仪,大家伙儿看了……都觉着它碍事儿呐!”
又看了一眼被众人抬上来……的记里鼓车后,主簿王处讷很是闹心的,朝着崔升又吐槽了一嘴。
“既是如此,那我便,不打搅各位了。”
眼看着那踏道的四个角儿上,春官正、夏官正、秋官正与冬官正都在忙碌着,且……并没有多余的功夫,来与他探讨“人生”后,崔升便再一次识趣的,递出去了一个台阶。
“崔书监,我且送送你!”
寄禄官杜景,眼瞅着秘书监崔升,转身便要离开后,立刻便小跑着追了出去。
“子桑,这平日里……我也不曾见你这般殷勤过。怎的今儿个,倒是如此了?!莫不是这西北风,刮着也……太凌厉了些?!”
崔升半开玩笑半认真的,盯着杜景的眼眸半晌。
在确认其……并没有甚的,多余小心思后,他才颇是怡然自得的,又抖了抖堆在双手腕儿上的……那截大袖来。
“这还不都是因为……舍人呐!”
在舔着笑脸,说出了这一番言语后,杜景的眼角都……不受控制的抽了抽。
正所谓——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大抵……也就是他这样了。
以往一向贪图美色的顾恽,居然沉寂了有……很长的一段时间了。
本以为其,是对风花雪月里的乐阑珊,一人腻了,不曾想这都快过去两年了!是整!整!两!年!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