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放心,我是专冲着人多的地方跑的,并没有被……逮到!”

      “兄长你,可是想回家了?!”

      突然间,便低垂下了眼眸的刘衣紫,整个人的身上,都散发着一种……压抑又低落的情绪。

      “你想甚呢?!你我既然是家人,我定是不会,弃你于不顾的啊!无论我去哪,都会带着你的!

      只不过因着记忆有些混乱,我记不起一些事儿来罢了。

      若是下次遇到了,我定是会将真实的想法,告诉给……爹爹的!”

      艰难的将爹爹两个字,给硬憋出来后,崔少愆嘴烫的,就差不会说话了。

      果然,她到底还是对原身的家庭……存在着一些,严重的隔阂呐!

      再一次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后,看着仍旧有些闷闷不乐的妹妹,崔少愆倒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的,留下一句“你且等着!”之后,便很快的冲出了正厅。

      气喘吁吁的,将那尊德化白瓷,给呈现到了衣紫的眼跟前后,她却并没有瞧到,对方的开心来。

      “可是不喜欢?我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将‘她’给,原封不动的运回来的!

      本是打算将其留着,做你的及笄之礼的。没曾想,竟是耽搁了如此之久。”

      看着盯着自己手中的雕塑,且颇为震惊的妹妹,崔少愆一时间,倒是不知晓要该如何补救了。”

      “这个,可是兄长亲手刻的?!就是感觉‘她’,颇为的眼熟……却又比我,年长了些?!”

      不可置信的,将雕塑翻转了一整圈儿后,刘衣紫竟是在雕塑的底部,发现了刻着——“廿九”的二字。

      “或者衣紫你,其实也还有其他的家人也说不定呢!瞅瞅这身巫袍,多么的微风呐!”

      开玩笑的,想要逗妹妹笑的崔少愆,却是发觉定在那里的衣紫,忽然间,便伸手捂起了脑袋来。

      察觉到有些……不对劲儿来的她,着急忙慌的,刚将差点儿碎掉的雕塑,给抢救了下来,一转头,却是看到了一抹刺眼的鲜红来。

      大睁着眼眸,看着突然间,竟是再次咳出血来的刘衣紫,崔少愆整个人都傻掉了。

      “你不是一直,都有在喝药的吗?!王太医的方子,不是让你的病情,有了明显的……成效了么?!怎的突然又这般了?!”

      被吓到的崔少愆,就那样维持着跪姿,并手脚并用的爬了过去。

      “好生奇怪啊!之前明明是好多了的!现如今,怎的突然,就咳起了血来呢?!”

      同样不可思议的,盯着衣袖上的那一滩血迹,刘衣紫也是奇怪的……皱起了眉头来。

      借着温伏的身体回到兖州后,她是有过几次……咳血的经历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