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嘉看着盛宴,摇了摇头。

    “既然盛总也这样认为,那以后请盛总不要再出现在小川面前了。都分开了,就各自安好吧。”

    说完这句话后,田嘉便回了病房。

    此时,季屿川手上的点滴已经打好了,但人还昏昏沉沉地睡着。

    “医生怎么说?”田嘉问。

    “过度疲劳再加上病毒性感冒引起的高烧,”裴然说,“医生说不是什么大事,烧退了再好好养一阵子就好了。”

    田嘉点点头:“我去给那几个孩子打个电话说一下,免得他们着急上火。”

    裴然点头:“盛狗呢?走了吗?”

    田嘉听到“盛狗”这个名字怔了一瞬,随即很快意识到裴然说的是谁,笑了笑,没反驳。

    “不知道,我没管他了。”

    “那个混蛋,有时候我真是想杀了他。”裴然说完又看着季屿川,恨铁不成钢道:“也是这家伙傻,为了他差点命都丢了!”

    田嘉一惊:“怎么回事?”

    裴然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急忙解释:“没事,我就是说他结婚的时候过得太苦了,命都差点苦没了。”

    田嘉没怀疑,叹了口气,出去给江野打电话报平安了。

    之后,她因为还要忙着去处理盛宴在直播过程中抱走季屿川所引起的风波,确认季屿川没事后待了一会儿便离开了。

    夜里,裴然出门去拿田嘉订的吃的,见盛宴还坐在病房门口,顿时有些生气:“你怎么还在这?”

    盛宴起身:“他怎么样了?”

    “死不了,”裴然没好气道,“之前那么危险的事情都挺过来了,一个小小的感冒要是能击垮他,也算是浪费这几年我教他的东西了。”

    “那么危险的事情?”盛宴意识到什么,“什么意思?你在说我的车祸吗?”

    “你这种人不配知道真相。”裴然白了他一眼,“姓盛的,我现在要去给季屿川拿吃的,我警告你,你要是敢趁我不在偷偷进去,我不会再对你客气的!”

    说罢,裴然大步离去。

    盛宴见他背影消失在拐角处,起身走到病房门口,透过玻璃看着床上的季屿川,想了想,还是推开门走了进去。

    他静静看着季屿川睡着时仍皱着的眉头,忍不住伸手碰了碰。

    季屿川像是察觉到什么一样,突然睁开了眼睛,打着点滴的手猛地抓住他的手。

    盛宴急忙制止:“小心!你还在打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