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桌上,是纸。

    纸上,是字。

    字,是三字经。

    人之初,性本善。

    性相近,习相远。

    苟不教,性乃迁。

    教之道,贵以专。

    第一张纸,只写了百余字。

    光是这百余字就足够让喻斌震惊了,不,应该说是震撼。

    这张纸但凡给了别人,给旺仔、给管家、给马夫,直接擦屁股用了,喻斌不同,看了不过片刻既窥得深意。

    “蒙学所用!”

    喻斌叫了一声,刚要翻看第二张纸,齐烨一巴掌将他的胳膊拍开。

    “学生敢问,这蒙学之书,皆是殿下…”

    “本来我想说是我写的来着,可我最近脸皮越来越薄了,你就当我是在海边捡到的吧。”

    齐烨微微一笑:“海滩上,无数美丽的贝壳,一眼望不到头,耀眼夺目,可惜本世子就是个二流子,只随意捡了几个揣在了兜里,三字经、造纸、造冰什么的,都是如此。”

    “那这下面是…”

    字的下面,是拼音,啊波呲得额佛歌之类的。

    “反正早晚要公开,你保密的话,我可以教你。”

    喻斌连连点头,就差赌咒发誓了,他不知道啊波呲得额佛歌是什么意思,但是他知道绝对有其深意,有其意义重大的深义。

    “好,跟我念,得,得一夜,爹。”

    喻斌:“…”

    “念啊。”

    喻斌半信半疑:“是这么念的吗?”

    “算了,从额开始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