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不掌兵、义不掌财,当皇帝的,哪能是金毛大暖男。

    康止戈的暖,只对他绝对信任之人。

    老六很清楚,坐了这至高之位,想要他死的人不知凡几,反倒是真正可以为他死,永不背叛他的人,愈发稀少,屈指可数。

    因此,康止戈不负那些永远不会负他的人,这才成就了君臣情谊,始终如一,哪怕很多时候面对一些老臣,老友,他这天子也没个天子样。

    可这并不代表康止戈是心软之人,是个金毛老暖男,对谁都一副温柔以待的模样。

    出城的时候,走的是小城门。

    城门一共九个,也就是“九洞”,中间最大的三个,走百姓,步行百姓,尤其是“早晚高峰”的时候,堵的和北京十号线似的。

    其他六个,车马洞,走的都是达官贵人。

    十八名便装禁卫护卫的两架马车,走的是最右侧的“洞”。

    因为没有标识,城门郎将其拦了下来。

    驾车的文德不想暴露身份,如同往常那般声称是外地商贾。

    城门郎四十上下,留着三寸鼠须,何等精明,言语之间试探身份。

    文德是行家,随意编造了个姓氏,也说与京中达官贵人没什么关系,在京中毫无根脚。

    结果这城门郎反倒是露出了一副为难的模样。

    “果然是外地的商贾,老丈有所不知,这京中呐,入京出了政令,马牌可曾听闻。”

    “老朽倒是听闻过。”

    城门郎见到看向文德的袖口:“那老丈可有马牌?”

    “还未来得及考办。”

    见到对方似是并非盘查那么简单,文德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听闻马牌一事如今有京兆府督办,城卒也要盘查问询?”

    “那是自然,不过…”

    城门郎再次看向文德的袖口:“不过念你是从南地远道而来,某家也不为难,只是京兆府的狗日们就在远处纳凉,不孝敬一二,怕是会寻麻烦。”

    文德面色有些阴沉,刚要开口,车窗伸出了一贯银票,城门郎喜笑颜开,快步跑过去拿了银票,又做了个请的手势。

    两辆马车这才畅通无阻的出了城,却不知,马车之中的康老六勃然大怒。

    “为何拦住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