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对于贝聿来说都是模糊的概念。

    她的父亲是一名维和警察,在她出生前因为执行任务而牺牲。那天母亲知道这个消息就开始阵痛,她在晚上出生,母亲却因为难产离开。

    所以贝聿从不过生日,那天是她父母的忌日。

    这些都是爷爷告诉她的。这个强势一辈子的老人对于自己儿子的死亡骄傲大于悲伤,而当这种强势没有目标承受时,它被转嫁到了贝聿身上。

    所以她拥有了一个有些男性化的名字,所以她从小剪短发,她被一遍遍告诉必须要优秀。

    她被阉割掉自己的女性特质,被以自己父亲为标准的笼子束缚。

    这样的成长环境让贝聿对“父权”,或者说“父亲”,产生了一种复杂的情感。爷爷是父权,是从她儿时就挡住阳光和自由的父权,可她从未从中获得什么安抚。

    强力的管束让她往前走,却也让她遍体鳞伤。

    她需要一些aftercare。

    所以她不顾阻拦地报了外地的大学,逃离了高压。

    大学时她一边舔舐曾经的伤口,一边疯狂寻找一个可以让她宣泄情感的出口。因为她发现自己无法通过简单的自慰获得高潮,她好像逃离了管束,却从未获得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