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小别胜新婚,齐冶这几天出门想李越想得特别厉害,一回来水都没顾上喝一口,抱着人就压在炕上猛肏,一直折腾到了晚上九、十点才算是结束。

    晚饭李越肯定是没办法起来做了,倒是齐冶挽起袖子去厨房给李越摊了鸡蛋饼,煮了粥,还切了一点自己买回来的熏鸡又回了房。

    至于他那个三弟饿不饿?

    又不是没有手,饿了自己做饭吃。

    李越问起齐冶出门去干了什么,齐冶说是部队那边有点事要着急处理,所以也没来得及和李越说上一声,就急匆匆地走了。

    既然说起来了,齐冶就问李越要不要跟自己离开,去部队生活。

    李越摇头:“我现在都三十多了,去参军人家不要我了吧。”

    “没想着让你当兵,我是说……我们俩办结婚证,我接你去军区大院生活。”

    李越一愣,他没想到齐冶居然是抱着这样的心思。

    只是,他能真的走出这里吗?自己在这里生活也有好多年了,纵然不是自己的家乡,但其实他是不愿意离开的。

    说他思想固化了也好,说他被这里的规矩腐蚀了也罢。

    他其实现在有点不敢去外边的世界瞧一瞧看一看的。

    自己这些年,仿佛一头被韩家圈养的老黄牛,鼻子上打着环,环上拴着的长长的锁链,困住了他的自由,困住了他的思想,只知道埋头耕地、干活,看不到除了这一亩三分地以外的景色。

    身上的锁链没有了,但他还是没有要出去的想法,他怕自己接受不了这些新鲜事物。

    就像是齐冶给他带回来的这个手机,他很笨,根本就不会用,就连最基本的12345都认不了,因为从小他的父亲就没有送他去读过书,他其实根本就不认识字。

    齐冶是军区里的大官,是司令员,比自己有能耐多了,他在这里,能给齐冶煮饭,能打扫卫生,能喂鸡喂鸭,还能去种地和捕鱼,但是他要是出去了呢?

    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知道,三十好几岁的人,长得也不算好看,出去了也是给齐冶找麻烦,成为他的拖累。

    更何况,自己一个克死了公婆和丈夫的丧门星,怎么配和齐冶结婚呢?别人会看齐冶笑话的。

    所以对于齐冶的提议,李越摇摇头拒绝了。

    齐冶虽然有心理准备李越并不会答应,但是他还是觉得很失望。

    头一次,齐冶一个人在外边抽了一晚上的烟,没和李越睡在一起。

    第二天的时候,齐冶在院子里锻炼,听到院子外有人叽叽哇哇地聊天。

    似乎是昨天上门找麻烦的那个老流氓出事了。

    正巧沈春梅端着一盆衣服路过家门口,齐冶便靠在门口问发生了什么事。

    沈春梅看到光膀子的健壮男人,娇羞地红了脸,她软着嗓音娇滴滴地说:“哦,我也是听人说,那老流氓昨天晚上喝多了酒,直接摔下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