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阳坐在院子里的圆凳上,抓着一把玉米茬子撒在地上喂鸡,就像是偷了腥的猫,神态餍足又自得。

    而齐冶则是阴沉着一张脸,站在一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是比起楚子阳,显然看起来很阴郁,还憋着一肚子的火气。

    两个人相对无言,但是隐隐又有一种剑拔弩张的气氛,谁也不让谁。

    隔了许久,清洗干净的李越从屋子里走了出来,脸上带着心虚,脚步也有些扭捏,一看就知道是被男人操多了,腿在打颤,都快合不拢了。

    李越局促地用手揉搓着衣角,看了看齐冶,又看了看楚子阳,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好。

    齐冶吐了一口烟,将烟丢到了地上用鞋子狠狠碾灭,就好像被他踩灭的是楚子阳本人一样。

    “说吧,你俩什么时候搞在一起的?”

    李越不知道怎么回答,踌躇着耸了耸肩,反而是楚子阳轻描淡写反呛了回去:“二哥这语气,就好像戴了绿帽的丈夫来抓奸的。”

    齐冶嗤笑了一声,“怎么?难道你不是奸夫?”

    “嫂嫂你看,他居然说我和你是奸夫淫妇。”楚子阳拉住李越的手,语气温软委屈,但齐冶却听得心里难受得要死。

    “我没这么说他!”齐冶气得指着楚子阳的鼻子,“你别挑拨离间。”

    这个男狐狸精,他就知道这个人道貌岸然、狼子野心,一早就对李越存了别的心思。

    也怪他疏忽大意,居然把李越留在家,那可不得被楚子阳给吃干抹净。

    李越性子软好拿捏,这个狐狸精指不定使了什么诡计把人给骗到床上去了!

    “你光说我,你和我半斤八两,谁比谁高贵?”楚子阳站了起来,当着齐冶的面搂住了李越的腰。

    “说我是奸夫之前,好像二哥忘了你也算不上是嫂嫂的丈夫。”

    说着还在李越的脸上偷了个香,“二哥,你说是不是呢?”

    齐冶被楚子阳怼的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回去,伸手去拉李越,齐冶力气大,李越又腰酸腿软没什么力气,他这么一下,直接把李越拉得一个踉跄没站稳。

    “二哥这是要把气洒在嫂嫂身上么?”楚子阳心疼地去揉李越的后腰,“这么暴力。”

    好好好,这白的在楚子阳嘴里也能说成黑的,齐冶根本没这个意思,但是看李越脸色透着虚弱的白,他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瞪了一眼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楚子阳,走上前哄人。

    “越越,我没有要怪你的意思,你别生我的气。”

    李越生怕齐冶发怒,到时候受苦的又是自己,有了台阶自然不会拿乔,顺势就点了点头说:“我没生气。”

    “那,你想好了吗?”

    李越被问得一脸懵:“什么?”

    “和我离开那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