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越将一碗碴子粥端到了刚刚大病初愈的齐冶面前,看着齐冶穿着不是很合身的丈夫生前留下的裤子和衣服,本来洗褪色了的土气衣服穿在齐冶的身上居然还有点好看。

    李越撇开眼,别扭道:“喝吧,刚做好的。”

    哭累了在齐冶怀里睡着的李越,醒来后还是被小叔子牢牢抱着。

    李越觉得尴尬,这几天除非必要都没有和齐冶说过话,齐冶倒是不觉得尴尬,反而自认为和李越更近了一步,每天黏糊李越得紧。

    灵堂还没撤下去,七天的时间其实已经到了,但韩家强的另外一个弟弟还没有回来祭拜过,暂时还不能撤掉。

    因此作为韩家强的遗孀,李越还得日日在灵堂上给韩家强烧纸钱,恪守着韩家村的规矩。

    和韩家强有一腿的沈春梅最近反而来得勤快,虽然嘴上说着舍不得韩家强,但是眼睛却时常盯着齐冶看。

    有一次沈春梅一大早就过来给韩家强烧纸,结果就遇到了赤膊着锻炼的齐冶,一双火热的眼几乎要黏在齐冶的身上。

    沈春梅花名在外,二三十的美妇人深夜寂寞,自己丈夫死了以后屋子里经常有男人出入,遇上韩家强后,两个人就搅合在一起。

    韩家强长得不寒颤,这也是为什么沈春梅会愿意和韩家强厮混的原因。

    而如今他见到了韩家强的弟弟,长得这般俊俏,又是军区司令前途无量,沈春梅的眼睛都快挪不开了。

    后来沈春梅每次都是早晨来,为的就是能够看一眼早晨锻炼的齐冶,和他身上蓬勃健硕的肌肉。

    今天沈春梅又来了,拉着李越偷偷问过齐冶现在家里有没有人,李越眼神古怪地看着沈春梅:“你祸祸完我丈夫,又想染指他弟弟?”

    沈春梅讪笑:“你这话就过分了,我怎么就祸祸了?是你老公愿意和我在一起的。”

    李越冷笑了一声,老实憨厚的脸上头一次展露出了攻击性。

    “黑烟到底是谁先开始抽的,你以为我不知道么?说白了,我丈夫早死,你就是罪魁祸首!让你日日来我家祭拜韩家强,我已经是仁至义尽,要是换做别人,你早就被打出去了!”

    他对沈春梅其实没有那么大的意见,韩家强死了,他头顶上最后一块压着他的势头就没了,但是沈春梅这样得寸进尺,李越也是有些恼的。

    李越说:“你在村子里的名声是什么样你自己清楚,但凡我要是和齐冶说出去你做过的那些脏事,你觉得我小叔子还会给你好脸色看么?”

    沈春梅霍霍的男人不止韩家强一个,村子里看不顺眼她的人多了去了,只不过就是因为沈春梅的男人多,甚至有一个还是村长家的二儿子,大家也怕撕破脸不好看,所以才一直就这么忍着。

    李越无所谓沈春梅看上谁了,但是要是把心思打在齐冶身上,就是不行。

    沈春梅灰溜溜地离开了,一边喝粥一边看戏的齐冶走了过来,凑近李越暧昧道:“嫂嫂,担心我被拐走呢?”

    李越抿抿唇,“没有的事。”

    李越单纯就是觉得这样放荡的烂人,惹人讨厌罢了。

    齐冶笑眯眯的,把李越的否认当肯定句听了,黏糊地凑上去要嫂嫂再给他舀一碗粥来喝。

    齐冶用筷子搅合着热乎的粥水,一边说:“其实我才看不上沈春梅那样的人,我喜欢的就是嫂嫂这样的,屁股嫩、嘴巴软、小逼还粉,长得还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