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茶的心里也有整条直通的碧水河。它清澈见底,有Y霾,来也快去也快。

    她心思本就纯良至极,只想的是若他和她一起去,那也绝对不可以只有她一个人漂漂亮亮。

    既有约,便说g就g。

    于是乎与同骋掉了个,按着他到前边坐下,要为他作苗家打扮。

    一头青丝如瀑般垂放至腰,茶茶用牛角梳替同骋梳好。她听闻汉人有二十加冠的礼仪,可同骋总以束发示人又不多开口对他人提及过往,便在心里有所了然。

    她依照自己喜好,替他左右两边披发均编好辫子,用绳扎紧实;又在发顶位置用木簪作固定,用丝帕做了改良制的儒巾,两端垂线随头发自然放下,以示同骋虽处苗乡入乡随俗,又不忘汉家的身份。

    做完一切,她当真想为自己的奇思妙想鼓掌。

    左看很满意,右看也很满意。

    带出去肯定能帮她挡掉不少不必要的麻烦。

    “可惜我这里没有镜子。”茶茶乐到要挑同骋的下巴,喜滋滋道,“你自己看不了咯,可b唱戏的玉面罗成还俏。”

    “谁说我看不了。”同骋嗤笑一声,由她支着,自己长臂一伸将她螓首抵过来。

    “你又来了!”没人告诉茶茶,掌握不好分寸还会有把自己卖了这一说。

    她得了上次教训,赶快去捂脖子提领子。那双黑眼睛的主人却什么都没做,只是想把她刻进他的墨瞳般幽幽道,“这不就可以了。”

    果然,他又要逗她了。

    茶茶闻言赶快闭上眼,又要忍不住眯着去偷瞟。

    “茶茶。”

    “嗯?”

    “上次同你讲的怕是还得再加一条,这个动作也绝对不可以对着其他男人做。”

    “这个动作也是吗?”

    “嗯……”同骋也阖上眼,靠过去蹭着茶茶眉心,“还有。你知道在中原,谁才能同谁梳头绾发吗。”

    “我知道。”她的睫毛颤颤,轻扫了他的鼻梁,懂又是不懂道:“当然咯,大差不差的和这里一样。”

    “阿娘会给孩儿梳。可是,你b那小孩难养耶。”茶茶强调,“是难许多。”

    还想说点什么的同骋被弄笑了。

    罢了,他的小姑娘直白归直白。一切还得慢慢来。

    眼下还有继续提上日程的。改日,也为她做面镜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