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封伽喘了一口气,手上的鲜血太多,只能拽过一旁Si尸的衣袍下摆去擦拭自己的双手。满手鲜血,看似擦g净了,实则腥味难除,他擦完了手又开始擦拭手腕上溅上血迹的佛珠,他这串持珠材质是上等沉香制成,价值连城,如今沾上了血他也不见得心疼,唯有觉得擦拭珠子细微纹理过于麻烦了。

    刚洗劫完金银珠宝的海大昌一脸兴奋的走了过来,扯着嗓门喊:“大当家,这次g的可真是漂亮啊。兄弟们可算是宰到肥羊了。”

    雷封伽看了他一眼,只是这么轻飘飘一眼就让海大昌后背一凉,他赶紧闭上了嘴,扭头就跑深怕晚了一步惹到了大当家这个煞神,他人头碎成渣滓。一直跑了老远,海大昌这次m0了一把额头冷汗,身边几个泥腿子凑到了他跟前手里拿着东西献宝似道:“海哥,怎么样?这次兄弟们g了一票大的买卖,大当家可高兴喽?”

    海大昌很想回一句高兴个P,可到嘴了他也不敢说出来,雷封伽的可怕形象像鲜明的存活在寨子里每一个存活下来人心中,毕竟谁也不能披着袈裟,手持佛珠,杀的遍地尸野,血流成河。他吞咽了一下口水,随口敷衍:“大当家那X子多沉稳啊,哪像你们这些没见过世面的毛小子。”

    众人听得海大昌说雷封伽X格沉稳,顿时各个面露菜sE,回想起之前寨子那血雨腥风模样,纷纷不敢多言了。寨子这一票没g过多久,雷封伽又救了一伙人,寨子里面对雷封伽这行为已经习以为常了,毕竟大当家有点邪X,喜欢杀人以后救人,不过这次救的人有点巧,正是后来赫赫有名的“西北四马”之一的马步青。马步青这人很有识人本事,他一眼瞧出了雷封伽与众不同来,g脆大手一挥将整个土匪寨子招降,还向上峰争取到了团的番号。有了番号,有了,还有了军饷,这团就越发壮大起来。

    一大早雷封伽在刷牙,他刷牙时间长,站在洗漱池子前能够站许久,刷牙时间久还不算他刷牙次数也多,只要嘴里进了吃的东西,吃完他就习惯X刷牙。应该他那一口牙齿洁白无瑕,西北一带高坡风沙大,气候g燥当地人多是皮肤偏黑,雷封伽自然也不例外,和他那身麦sE皮肤相b,他那一口白牙在yAn光下能发光。

    海大昌的媳妇端了大木桶走来,一见是雷封伽站在那刷牙,咧嘴憨憨一笑:“雷团长,刷牙呢?”

    雷封伽听得了声音,面上带上了笑,轻声回道:“是啊,嫂子是洗衣服吗?”

    海家媳妇一推手中木桶道:“咱家Si男人那个臭啊,一天不洗那袜子,能把天上那鹰给熏下来。哎——团长,接把手呗,我忘了还有一条K衩子搁床头了,我去拿。”她把木桶递得顺手,雷封伽也接得顺手,一个偌大的木桶在手后,海家媳妇转头就朝排屋走去。

    身边小警卫叫田虎,穷娃子出生,没有取什么正经名字,雷封伽也没兴趣给他取名,见他脑袋圆,虎头虎脑样子,就g脆叫他小虎。他一看海家嫂子敢这么对团座,吓得倒x1了一口冷气。小虎本来是寨子里跑腿放岗哨的,因为人机灵年纪又小在寨子收编成部队后就被雷封伽看上当上了贴身警卫。以前在寨子里面他听过一些关于大当家事迹,因为事迹听着实在太血腥残忍,以至于有时候会吓得晚上夜尿都不敢一个人去茅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