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睁大眼睛盯着天花板,衣眼中除了浑浊的欲望,还有一丝让人不易察觉的嘲讽,在她身上耸动的人粗喘着说着:“夹紧……”伸手紧紧箍住衣的脖子,衣本能的紧绷,剧烈的颤抖身体,让他释放出来,自己因为这种窒息得到身体的欢愉。

    等他离开,衣才疲惫的爬起来,赤裸着走去卫生间,看着镜子里自己,脖子上的红色,乳房上的淤痕,还有屁股上红肿的疼痛感,她扯着嘴笑笑,多久了,每次他来,都是这样,几乎不变的调教,让她厌烦了,她居然在想,如果他刚刚失手了多好,她忽然,觉得需要摆脱这样的状态。

    在大家看来,她是端庄优雅知性大方,永远都是笑不露齿,细言细语。就是被她的主人打的皮开肉绽她都不曾哀嚎般叫喊,她压抑着她的声音,压抑着她的想法,期待有人可以懂她,带走她,解救她。

    压在衣身上,命令她夹紧,箍紧她的脖子,我看到她的身体在颤抖,我就欢愉汹涌澎湃,却也有着丝丝厌烦,射进她的身体里,她的反应也让我不愉快,没有了一开始的感觉,只能发泄欲望,我抽出来,随手擦擦,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我觉得这样,才像是松了一口气,我居然觉得愧疚。只是在每个月固定给她账号打款才让我又觉得心安理得。

    衣看着日历,被圈起来的日子,是她搬进这里的日子,每次都会好好的打扮一下自己,坐一桌好饭,犹如初次搬进来一样,只是,对面少了他。他不会记得这个日子,衣也从来不说,衣知道这样不好,可是,她就是不愿意说,她期待他有一天能懂。

    我今天正好有欲望,想着半个月没来了,更多的是烦躁,她怎么一个电话也没有,以前不是这样的,我打开了家门,我看到了她,她坐在饭桌前,在我进来的瞬间,很慌张。我瞬间就觉得怒火攻心,我养着你,对你好,你不把我放在心里,还自得其乐,看着满满一桌的饭菜,我伸手一拉,哗哗啦的碗落瓷碎,一脚踹中她的膝盖,看着她跪倒在满是碎瓷的地上,我没有心疼,我觉得很好,看着有血液流出来,她却只是皱眉的脸,我蹲下来对着她就是两巴掌:“时间太久,忘了规矩是吗?”

    衣不知道他怎么突然来了,她很久没有打过他的电话,每次拿着手机,只有他一个人的手机号码的手机,她总是发呆,她在想,接通说什么?说主人,我想您?问主人,什么时候来?她觉得,她总是这样问,回答的可能是,我在忙,你乖乖等着,可能是,做你自己的事,是不是钱不够用了?她不想打扰他。一时恍惚不知道他怎么就发火了,膝盖重重的压在碎瓷上,疼……疼的她习惯性皱眉,脸上再挨上两耳光,她敛了眸,看着他的脚尖,许久不曾掉过的泪涌出眼眶:“主人……疼……”,她希望,他还是当初的主人。

    我听到她说疼,微微发愣,蹲下抬起她的下巴,看到眼眶的泪光,我不会像以前那样亲吻她的眼,我觉得,她可以承受却喊了疼,我很不喜欢,不喜欢她眼中的笃定,我不会让她想当然,就如前几次她以为会有不同,我偏偏手段相同的调教她,而看到她的不同反应,我又有着狂热的满足。

    就像现在,我认为她以为她会得到更多的惩罚,我却站起来,收收袖角低沉的说道:“跪够一个小时再起来……”开门离开。

    门被关上的那一秒,衣撑直的身体松了下来,她在犹豫,是不是听话的跪一个小时,可是,膝盖上持续的疼痛,还有刺眼的红色一直在蔓延,她最终违背了他,她不想因为失血过多进医院,死不了还麻烦了人,她就是这样,考虑的最多的是,因此会影响到他,而不是,她可能膝盖会坏掉。

    被圈养久了,她已经没有了朋友圈,我从来没有阻止过她交友,我不喜欢每次过来,她不是坐在阳台发呆,就是窝在沙发上睡着了,她失去了活力,没有了光泽,甚至话越来越少,我不喜欢……却不知道怎么开口,她愿意跟我的时候,她就是温柔体贴人气质,舒心淡雅的声音,我为她这样的淡然着迷。

    衣用起了智能手机,学会了加群交流,自然学会了隐瞒,她慢慢的变的琢磨不透,起码她在他面前更多沉默寡言,她总在他转动门锁前一秒伪装好自己,丢开她一直拿在手上的手机,假装她在发呆或者睡觉。

    二:

    我发现了,最近她似乎有了一些变化,却说不上是什么,只不过,偶尔会对着我撒娇了?是的,从来没有过。家里的工具多很多,我甚至随手就能拿到一把尺子,按住她就啪啪啪的打肿她的屁股,她以前闷闷的呻吟,现在会娇喘连连,不那么压抑,抱着男人说:“主人,揉揉……”,还是被她影响,果真帮她揉屁股,还觉得不错,肿烫的屁股,摸起来手感很好。

    衣在群里认识了一个叫兰的女m,她的一些想法很主动,很简单,很霸道,她说,做m为什么要乖乖听话,那要s调教什么?她说,我就是喜欢找揍,我愿意为我愿意的人犯贱,谁也羞辱不了她,只有她愿意的人可以。她给衣出主意,开导衣,让她多一点勇敢,多一点想法,再多一点问题。甚至还说,你再找个男人调一下试试呗,人生苦短,不能吊死在一棵树上。衣没有回答,但是,心松动了。

    衣在很久没有主动打过我电话,看到她的号码,我还有一丝犹豫,这是谁?拿了她手机,接到电话,听到声音,我嗯了一句,问有事?对面温吞的问道:“最近您过来吗?我……我准备去旅行,跟一个朋友。”

    “哦?朋友?什么朋友?”

    对面沉默了一会,声音有点颤抖,“我报了一个学习班,才认识的,她心情不好,我又没什么事,就说陪她出去走走……她居然兴致很高,说……就现在,说走就走。”

    “嗯……出门注意些,钱多带点……”,我挂了电话,我觉得不错,她有了朋友。

    衣听到电话忙音,她手心都出汗了,第一次撒谎,她是去见一个网上认识的s,只是约调,初步达成共识,无性,重刑为主,但是,具体什么感觉,只有见面才知道,她要预留恢复身上痕迹的时间,她坐上了飞机,情绪很异样,不知道是因为她即将背叛她的主人,还是她觉得,她能得到不同的感觉。

    三:

    衣见到了漠,他的气质跟主人有很大的不同,鼻子上还有着一副眼镜,文质彬彬的样子,一点都不像他说的,我很无情,你既然是刑奴,你能承受的范围,由我来定。衣当时看着屏幕的眼睛出现了骚动,兴奋。她不记得,她的主人对她更是理所当然的狠,她只觉得,换一个人说由他来定,她再次被控制,她就很想要尝试,尝试是不是严厉到,打破她自己认为的范围,而变成是他承受的范围。

    如同所有s一样,漠也不例外,表情都是严肃的,内心怎样,当然只有漠自己知道,漠从衣之前的资料还有简单的交流得知,很符合他现在调m的条件,他不想长期,不想负责,又需要发泄内心的欲望,只是,不知道她是否真的承受力很强,漠很期待。

    “叫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