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我在想什么呢你哪里知道?”琉璃含着泪,她看向远处,因了那澄澈的泪水视线也模糊了,我们都不能看到了,只能看到好一片红红白白,红的是什么,白的又是什么呢?

    “奴婢或者能管窥蠡测公主之心,公主是因皇上而伤感。”同样是女子,同样具有敏感的心,她怎么可能看不出来琉璃之意?

    “你有什么办法呢,说说,本公主要是将来……”琉璃激动的看向侍女,“你知道的,自不会亏待你。”

    “现如今已这样了,自然不怕情况会恶化,依照奴婢看,您该这样……”这丫头附耳低言,嘀嘀咕咕了会儿,只见琉璃眉花眼笑了,“你不要让任何人知道我们谈了什么。”

    “看到娘娘心花怒放,奴婢也开心,这是奴婢和娘娘之间的不传之秘,所谓法不传六耳,娘娘放心好了。”那奴婢承诺道。

    琉璃看向那奴婢,将自己的簪子从发髻上拿下来,送给了那丫头。

    “啊!”那丫头怔然一惊,惶遽道:“臣妾愧不敢当,这哪里是臣妾能用的呢?不成,不成啊!”那奴婢急忙推诿,尽管琉璃向来出手阔绰,但这一次显然还是逾越了规矩,她自然是惶恐不宁。

    “烟儿,你受得起。”琉璃轻轻握着那侍女的手,那侍女感激不尽,扑通一声就跪在了琉璃面前,涕泪交流道:“公主放心好了,奴既是公主之人,自凡事都将您放在第一顺位,为您排难解纷。”

    听到这里,琉璃柔柔的笑了。

    最近,苏菱悦回来后,发觉自己和肖宸宇之间越发要好了,他时常过来看她,送各种礼物,说一些皇宫里的秘史,那自然是人人都不知道的。

    甚至还会和苏菱悦商量一些大事,这些事情总而言之,都是廷议上不能解决的,两人逐渐磨合出了一种微妙的默契与情意,其实苏菱悦不知道,自己也逐渐对肖宸宇动了情感。

    她的生活,是围绕了帝王转的,琉璃看到苏菱悦这模样,笑嘻嘻道:“娘娘为什么就是不考虑生孩子呢?等娘娘有朝一日有了小皇子后,就真正母仪天下了,到时候谁会暗箭伤人呢?”

    苏菱悦闻声,道:“这也是乱说的,就不怕被人知道了处罚?”

    “怕什么?”芷兰道:“本是为娘娘好的话,娘娘您想一想的,自古及今历朝历代,那些没有所出的人都是什么结果?朝廷里不都靠那母凭子贵几个字儿维持着吗?”

    苏菱悦想不到,芷兰会看的着呢明白,都说芷兰大智若愚,但孰料其之聪慧,经如此高杆。

    “不要乱说,本宫没有这个想法。”苏菱悦忸怩道。

    “娘娘,”芷兰踌躇满志,好为人师道:“依照奴婢漏见,这些事情还是提前准备的好,所谓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等一切都绸缪好了,您的年岁也上去了。”

    “老天!”苏菱悦几乎惊跳起来,这臭丫头在提醒自己,最好早早的生孩子,否则将来她苏菱悦会变高龄产妇。

    苏菱悦听到这里,急忙起身,推推搡搡将芷兰给弄走了,芷兰微微讶然,“娘娘,奴婢的话,您怎么能不听呢?您到底好歹也听一句听半句的啊?”

    “快出去,快出去!”芷兰叹口气,到外面去了。

    苏菱悦无聊,进入书房,因看到安平在写东西,靠近一看,安平在抄写四书五经,这小丫头很是勤学,压根就不需要苏菱悦在旁提点,倒是苏菱悦贸然闯入后唯恐打扰到她,急忙含笑退了出来。

    约略过了一刻钟,安平写完了,去看帝鉴图说,午饭过了,和苏菱悦聊起来。

    “你今天不午休吗?”所谓春困秋乏,这小小孩儿倒是精力旺盛的很,好像一点都没有午休的意思。

    “今天就不午休了吧,想要和皇娘娘聊一聊。”安平笑。

    “聊什么?”苏菱悦之所以能获得安平的友谊与情感,那完全是因为苏菱悦对安平的尊重,她认为安平是一个小大人,有自己独特的思想与观点,有自己敏锐的认知和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