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谢喻心头有事惦念,自不会多看花卉一眼,但是违背了苏菱悦的初衷,她希望带着谢喻看看花花草草,以便于驱赶心灵上的焦虑与不安,哪里知道谢喻始终惴惴,始终忐忑。

    苏菱悦对时间也很敏感,虽然人在外面走,但却在估算,大概觉得约略差不多了,回身道:“里头十有**也忙的差不多了,过去看看。”

    谢喻顿时雀跃了不少,跟谁在苏菱悦背后,毕竟任何事情一到苏菱悦手中就丢可迎刃而解了,他自然是开心的很。

    苏菱悦和谢喻进入内殿,果真肖宸宇已忙碌完毕了,看到谢喻去而复返,肖宸宇的表情顿时垮了下来,至于谢喻,他怯生生的抬头,当看到肖宸宇这模样儿后,急忙龟缩到了苏菱悦背后。

    苏菱悦淡淡一哂,示意谢喻不要怕,更不要临阵脱逃。

    “皇上。”苏菱悦给肖宸宇见礼,谢喻也再次行礼,肖宸宇微微点点头,示意两人起身。

    两人都站直了身体,肖宸宇咳嗽了一声,“你这是前度刘郎今又回啊,怎么?朕刚刚说的不够清楚吗?”

    “皇上,这事情……还需要您帮帮忙啊,微臣实在是走投无路了,微臣的哥哥是冤枉的。”谢喻衔冤负屈,自然希望高高在上的肖宸宇能主持公道。

    肖宸宇再一次从谢喻面上看到了诸如失落、焦虑、憔悴一般的情绪,不悦道:“你退下吧,朕是一言九鼎之人,你还要朕怎么样?”

    “此事是发生在城外的,且现如今案件还在应天府手中,难不成你让朕找人将案件要过来朕自己调查?”这是没有先例的,肖宸宇不可能为谢喻和谢明哲开先河。

    肖宸宇这么一说,谢喻比刚刚还委顿了,苏菱悦回头一看,发觉谢喻跃跃欲试竟还要说什么,表情多少有点激动。

    她倒是希望谢喻能历练历练,拥有和自己一般的涵养,遇到事情不要着急,唯恐谢喻说错了话得罪了肖宸宇,苏菱悦轻咳一声,“小世子暂时就到外面去吧,此事本宫会和皇上认真聊一聊。”

    谢喻还想旁听呢,刚刚那个老太监又一次靠近了谢喻,恭恭敬敬的将谢喻给“请”了出去。

    谢喻算是碰了一鼻子灰,心情糟糕透顶,从内殿出来后执拗不肯离开,那老太监好说歹说,终于让谢喻到旁边去了,谢喻坐在木亭子里,目光惆怅极了。

    苏菱悦回目,发觉谢喻已离开了,这才满意的一笑,她起身靠近肖宸宇,“皇上看,此事怎么处理呢?”

    苏菱悦的确是为此事而来,肖宸宇听了苏菱悦的开场白后,微微有点不豫,但还是道:“这事你也看到了,的确有点不好处理。”

    “臣妾找到了证据,但发觉这毒药是龙庭里流出去的,臣妾很是奇怪,莫不是这些事和朝廷也有什么关系吗?”苏菱悦奇怪的是,她是谨言慎行之人,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将对调查的事情说出来。

    此刻,她将自己最近的调查一一都说给了肖宸宇,肖宸宇听了后,轻咳一声,“这也正是朕不要谢喻参与进来的意思了,朕已让大理寺卿在协助调查,也让福生去帮忙了。”

    “此事果真和朝廷有关系?”苏菱悦从肖宸宇的愁容里似乎看出了什么,事情甚至于超越了之前他们遭遇的很多事。

    他是纠结的。

    “悦儿,”相比较于谢喻踧踖不安,肖宸宇就显得平静了不少,他和苏菱悦一般,已能最好的控制自己一切了,“朕也不知道你听过这么一句诗没有,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

    “这个,臣妾知道。”苏菱悦点头。

    “解释给朕听。”肖宸宇瞟了一下苏菱悦,苏菱悦倒是想不到这个节骨眼上肖宸宇竟会考自己,直言不讳道:“王谢二族是钟鸣鼎食之家……”才说到这里,肖宸宇就道:“就是这么说。”

    “福生已在调查了,那被杀的苦主是太原王氏,我不说你也该知太原王氏是什么概念了?”肖宸宇看向苏菱悦。

    苏菱悦回忆了一下,太原王氏琅琊王氏,这可都是大名鼎鼎之人,他们的部族内士农工商都出翘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