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北帆,我找老公,还要经过你的审查吗?”陶夭夭数月来的委屈,终于在凌北帆无理的质问下爆发,她挺起脊背,“凌北帆,我老公有财有权有貌,三好男人。”

    吼完,她利落地挂了电话。

    然后坐在被单上发呆。

    真是笑话,他劈他的腿,她嫁她的人,结果她居然还惹上他了。

    他凌北帆懂先后顺序吗?

    见她安静下来了,曲澜的指尖,才又接着敲打键盘。心头却似乎有些荡漾的感觉——她说,她嫁的是个有财有权有貌的男人。真是个爱面子又有气节的姑娘……

    整个屋子,只有一片键盘响声。

    但键盘声再次停了。

    曲澜的指尖在半空滞留了那么三两秒,才轻轻落上桌上。他靠上电脑椅,深思地凝着站在面前的陶夭夭。

    刚刚沐浴出来的她,白净无瑕,眸子灵动,却又似乎隐含泪意,但脖子却扬得高高的,不屈的倔强一眼可见。

    他不由自主抬起胳膊,落上她单薄的肩头:“夭夭,并不是每一个男人,都值得为他生气。”

    鼻子一酸,眼眶微红,可陶夭夭才不会轻易落泪,挺起胸脯,居然绽开个浅浅的笑容。

    转身要补觉去,她又转过身来,歪着脑袋,若有所思的瞅着他:“曲先生,男人对女人是不是都这样:拥有时懒得珍惜,失去又觉得弥足珍贵?”

    她在暗指凌北帆么?

    看来,凌北帆对她而言,不仅仅是个过去式,还是根隐在心口,没来得及挑出来的刺……

    淡淡一笑,曲澜不动声色:“夭夭,我不是这样的男人。”

    “……”陶夭夭脸儿微微抽搐——他压根答非所问好不好?

    摸摸鼻子,她转过身,悠悠然向前走,噙着浅浅的笑:“曲先生,好男人是事业有成,爱妻如命,这都需要女人来鉴定,而不是自夸。”

    曲澜眸子一闪——他自夸了么?

    薄唇一勾,曲澜含笑:“夭夭,我只是实话实说。”

    “……”陶夭夭一个字也说不上来了。唉,好内伤,他每一个字都说得那么诚恳,听起来字字都出自肺腑之言,和他温暖如玉的面容极其相符。让人真心觉得,不是他浮夸,而是他本来就是个让人挑不出刺的男神。

    给人矜贵儒雅暖如玉之感的曲先生,太坑人了。

    室内终于安静下来。

    时间十二点。

    瞄瞄时间,曲澜关了手提。长身而立,去浴室洗得一身清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