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扉打开後房玄龄进屋,微笑问道:「今日身子可好些了?大夫来看过没有?」

    韩纯臣长发在身後松松挽着,恭谨答道:「好多了,托先生与晓晓的福,并未伤到要害,大夫说休养至初夏应该会痊癒。」话毕瞧了房玄龄身後探头探脑的房若晓一眼,微微一笑。

    「也是。但下次可不许如此莽撞了。你才和尉迟刺史习武没多久,要如何与一名成年男子对抗?韩侍郎就你这个独子,别让他担心。」房玄龄皱眉说道。

    前几次来见韩纯臣时,他不是神智不清,再不就是连话都说不出来,见他今日JiNg神好了,忍不住要责骂几句。九岁孩子到底想些什麽?

    见过顾天喜的屍身後,却又对韩纯臣狠辣的手段有些心惊。但是转念想,若无城府,现在埋在土里的可能就是韩纯臣了。但这孩子还是要有人带有人教的,否则心X真要变了,还没人知道。

    「我看你这宅子人少,没个照应,要不这些日子就搬回去住吧?」

    「先生,学生不能。圣上赐了这宅邸便是要我开府,是试炼我的心X,若我还像h口稚儿遇事便躲回父亲膝下,丢了脸面无妨,对前程却是大大不利。」韩纯臣摇摇头,肃容说道。

    「唉。你心中有底就好。但我身为你的老师,心里却是疼惜的。也不要见你再用那些手段的。」房玄龄长叹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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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时疫,晓晓不用担心。」房玄龄拍了拍房若晓的小脑袋瓜,慈Ai地笑了笑。但那一闪而逝的忧心已经纳入房若晓眼底。

    「阿翁,阿兄染上什么病?你去探病过了吗?」房若晓不屈不挠问道。

    「前几日探过了。」房玄龄避而不答,闭目养神。

    房若晓不依,拉了拉他的袖子又问:「那阿翁何时要再去探病?晓晓也要去!」

    房玄龄睁开眼,瞟了瞟房若晓道:「晓晓担心纯臣阿兄吗?」

    「当然啦。阿兄期盼了很久的童子科考,却因并没去赴考,心底一定不好受。下次科考就是三年后啦,他就不能应试童子科啦。」晓晓咬了咬下唇,举起瓷偶又说:「我连金榜题名的贺礼都准备好啦!阿翁,三年后他就十二岁啦,怎么和那些老头子竞争?肯定又要落榜的!阿翁,他一定很伤心的!」

    「嗯──」房玄龄迟疑一瞬才笑说:「晓晓真是贴心。但是你放心,你纯臣阿兄日后宦途肯定前程似锦。好了,别问这么多了,阿翁乏了,要午寐啦,你自个儿玩耍去,还是和阿翁一起睡一会儿?」

    「不要。」房若晓断然拒绝。纵便身子还是幼童,但心灵魂魄都已成年,怎么都不会与任何男子同榻而眠。

    她溜下榻,一溜烟跑到门口,又回首对房玄龄求道:「那阿翁明天去看阿兄吗?晓晓也要去。」

    「等到休沐日吧。你阿翁是司空啦,可不是散官占闲缺啊。」房玄龄挥了挥手,翻过身便不再理会房若晓。

    不过房玄灵这些天看着房若晓日日穿妥外出衣裳守在他书阁等着,心叹道真是个固执的娃儿。

    「唉!拗不过你!走了,去见你的心头好阿兄去!」

    房玄龄朝着窝在榻上的她招招手,转头吩咐被马车,房若晓这才笑了,蹬蹬蹬地奔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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