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知道你在发什么疯。”

    顾憬慵懒的嗓音在他耳边响起,性感的唇瓣贴在商时序红烫的耳垂轻轻嘬了一口,呵气如兰:“你从来不会让我生气的,乖一点好不好?”

    “商时序,你乖一点。”

    商时序的眼前一片模糊,他的身体一动不动,僵立着像一个生锈了的木头疙瘩。

    眼前的顾憬和新婚之夜的顾憬重叠在一起,那张软孺的红唇一张一合在他脑海里不停的说话,脑子里所有的部件都停止了工作,像着了魔似的等待主的号召。

    直到他虔诚跪拜的主下达了第一道指令:

    听话我才会疼你。

    商时序全身的零件像是被改装重造了一番,驾驭着神赐予的崭新身躯坠入了冰火两重天。

    他想开口说话,舌头却和牙齿黏在了一起,尖锐湿疣满淋漓着舌苔,血流不止。

    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

    商时序颓然的垂下因为愤怒心痛而青筋暴起的拳头。

    “我知道了,”商时序宛如机器人一般艰涩的开口,“我去客房睡。”

    婚房里的缠绵悱恻不属于今夜的新郎,即便所有人都明白他才是占理的那一个,他们知道,但他们心照不宣。

    笑话他也好,鄙夷他也罢,对商时序来说这些都微不足道,对他来说,世界上最讽刺的事莫过于:

    他们一起度过风花雪月,但他的爱人不爱他。

    原来他的爱人不爱他。

    他为顾憬关上门也关上了痴心妄想那扇窗,离开了本该属于他们的新房。

    日思夜想的新婚之夜一击敲碎了商时序荒诞无稽的念头,也成了他心里扎的最深的一根刺。

    一夜未眠。

    顾憬挑逗了半天也不见商时序有什么反应,一股烦躁涌上心头,他冷冷的抽回手:“商时序,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

    他是控制欲很强的人,最烦的就是有人无视他。

    商时序不过是他的狗而已,竟然敢跟他提离婚。

    反了天了,要不是商家还有一些重要产业没有控股,他早就把商时序一脚踹了。

    狗怎么能有自己的思想,他最应该做的就是讨好主人。

    和他翻云覆雨的床伴早就被命令离开了,中途被打断没被满足的肉穴饥饿的流出汩汩暖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