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晴,心情差。

    梨花望着天花板身边空荡荡,费修远早走了,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躲着他,反正他留了桌子上的早餐,还在碗下压了三百,一句话都没有。

    “嘁,还挺大方。”梨花甩了甩那三张红票子,怎么,嫖资吗?

    她不屑地笑着,还能跑远了不成,终归还是要回来的。

    小姑娘哼着歌吃着温凉的早餐,钱都给了不能不花啊,她得想想买什么好东西。

    晚,费修远在昏暗的楼道徘徊,久久推不开那扇门,黑亮的头发遮住澄澈忧郁的眼睛,嘴唇的柔和线条都抿成直线,脸上杂糅着纠结。

    最后他心一横,还是打开了门,寂寥空旷得出乎他意料,梨花……呢?

    走了吗?

    费修远捏紧了手里的玩偶,他买给梨花的礼物,让她晚上抱着这个睡,结果根本用不上。

    “叔叔~你买给我的吗?”清脆的声音从背后袭来,一只手直接拿过了那只玩具鸡,它脑袋被费修远捏得变形,梨花还贴心的给它复原。

    费修远承认看见她的那一瞬间是惊喜的,他欺骗不了鼓噪的心脏。

    “我出去买东西了,好饿啊,叔叔~你怎么才回来~我都没吃晚饭……”

    她抱着费修远撒娇,摸着劲瘦的腰掐得起劲,费修远也全然没有察觉,忧心地拍拍她,“不是给你留了钱吗?饿了就买点吃的啊,不够吗?”

    是他没考虑周全,梨花是富小孩儿,那点儿钱哪儿够。自卑的酸涩感又涌上来,费修远拍她后背的手都停滞了。

    你只是一个三十岁的老男人,什么都没有!肖想什么呢!

    他毫不留情地贬低自己,把心剜出个洞,曾经朦胧过的情愫也被他掐住扼杀。

    “好吗?叔叔。”

    “嗯,嗯?”费修远才回过神,完全没听明白刚刚梨花说了什么,就被拉进了卧室,推到床上。

    “我也不知道怎么样哎,店员跟我推销的时候说很好用,没有感觉的!”梨花翻出个塑料袋,费修远拘谨地半撑着手肘,他勉强回忆起一点梨花说她买了东西,让他帮忙试试,买了什么呢?

    一管,药膏?

    梨花没管他写着疑惑的脸,直接上手去解他的腰带。

    “等、等等,梨花,你干嘛,怎么脱我裤子?”他一边说一边被梨花扒下了裤子,甚至在脱下来的时候还自己抬了屁股,看起来也没多抗拒。

    “试东西啊,你不是答应我了吗?叔叔要出尔反尔吗?”她严肃地皱起秀气的眉毛,费修远一下子就软了下来,被摆成了M型,大腿大张着倒在床上。

    那管药膏被随意扔在床上,费修远躺着看不见梨花在干嘛,只能瞥见她跪坐在他腿间,认真地盯着三角区。

    干嘛看得那么认真,梨花想干嘛啊。费修远不自在极了,捞过那管药膏,想看看是什么,粉色的字体娟秀的写着:私处脱毛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