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怎么说?你是赌王,澳岛你说的算嘛。”顾笙笑眯眯道,既然对方没咄咄逼人,顾笙也不打算撕破脸了。总不能说自己要干掉贺信全家吧?

    现在才1983年,贺信的位置还没那么稳,澳岛一年赌金也才十几亿二十几亿。

    贺信的势力,在顾笙看来,也就那样。不去平白招惹,但若真惹了,贺家人也没有两条命。

    见到顾笙的态度,贺信越发确定了,心中稍稍有些愠怒,不过又被他压了下去。

    他是看出来了,面前这个年轻人是真的不怕自己。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他现在就是穿鞋的,不会在这件事上和人置气。

    微微摇头道:“年轻人之间一点误会而已,算不得什么,误会解开就好了。”

    “而且阿仪以后要在港岛发展,有时候还要麻烦你。”

    他这个女儿,他也很头疼。从小就叛逆,从一岁叛逆到十八岁,对上流社会嗤之以鼻,还非要当明星,演电影唱歌。

    偏偏他还最宠这个女儿,因为最像他。

    以后女儿在港岛,少不了有麻烦要有人帮忙出面。

    港岛的情况他清楚,几乎各行各业都有社团插手,社团势力极大。

    社团的人又是天不怕地不怕,比如面前这个,到时候难免需要人帮忙处理一些事情。

    “贺先生,你就放心好了,在港岛谁敢不给我面子,我让他全家死光光!”顾笙眼睛里凶光直冒道。

    单单看他这眼神,这话不像是对别人说的,更像是对贺信说的。

    贺信有种感觉,面前的这个年轻人就像山林中的勐兽一样。

    “年轻人别那么大杀气。”贺信笑着说道。

    “杀气不大还混什么社团啊,混教会多好。”顾笙掏出烟点上:“不介意吧?”

    “随意。”贺信说道,他还能让顾笙把烟掐了?对方根本一点儿诚意都没有。

    随后又闲聊了十几分钟,贺信才道:

    “你们赌场开业时,我会亲自去给你们站台。如果有其他什么问题,到时可以打电话给我。”

    “阿仪,你带他到赌场转转吧。我还有些事情。”

    “就这事?打个电话就好了,还要我专门跑一趟。贺先生,那我就走了。”顾笙起身就往外走,转过身就一脸的不耐烦。

    妈的,被蒋天养和贺信这两个王八蛋玩了。

    还专门跑了这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