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英低头了!”

    关飞握着话筒,难掩兴奋之色。

    “真的?太好了!”电话那头,张盛国也是朗声长笑,连声叫好,“这下太好了!八一五的林日贤、中部军区的包一祥,还有原东北军区司令员诺康,都暗中跟我们接洽,同意接受我们的领导,这一下子,我们在中央就有了四票,距离过半,还差三票!”

    “慢慢来嘛,不要着急,时间还多的是。”关飞安慰着他,忍不住笑道,“说来真要感谢巴顶登他们,东北军区都不存在了,他们还留着诺康司令员的职务,和中央委员的资格。大概,他们还以为诺康会跟我们斗到底吧”

    诺康本来是有些恨关飞,不过东北军区虽然不在了,但他妻子杨燕兰仍在根据地工作,担任果根********。这是一个有魄力的女人,在任上干得挺不错,这半年多来,新城区建设进度极快,果根的变化可以说是日新月异,她领导的县委班子多次受到战区表彰。

    看到妻子受到重用,前途远大,诺康的敌对立场也在渐渐软化。

    这次罗部长以国内探矿的名义,到人民党几个军区逛了个遍,私下跟诺康交谈之后,他也借机表示,愿意服从大局。

    虽然没有明说投靠根据地,但服从根据地领导的意味非常明显。

    至于八一五军区的林日贤和中部军区的包一祥,他们连毒都敢贩了,还有什么立场可言,已经彻底转化成了一颗唯利是图的墙头草。

    罗部长稍一露口风,他们就忙不迭同意服从根据地的领导,在中央决策层坚定地站在根据地一边。

    诺康更是意外之喜,让关飞手中的筹码,又多了一个。

    但这仍不够。

    人民党**********共有十三人,其中偭族人就占了七个,党主席、副主席、总记、两名常委,全都是偭族人。一即便关飞拉拢利诱了几各军区司令员,并意外收获了诺康一票,仍只有四票,要想破局,仍力有不逮。

    “不过罗部长,也就只能帮我们到这个地步了。他毕竟不能代表国内,无法帮助我们取得在总部的主导权。”张盛国叹了口气道。

    “这就不错了!光靠我们,要想让那几个实力派低头几乎不可能,我们又不能明目张胆去攻打他们,那就是同室操戈了,罗部长能够帮我们打开局面,已经很不错了。”关飞倒是很想得开,宽慰道,“我们不着急,部队还没编练完成,武器装备也还没到位,时间还多的是。罗部长虽然帮不上忙了,但是我们自己也能有所作为,比如派人过去,对几名中央委员投其所好,逐步培养好感,给他们好吃好穿,暗中送钱送别墅,总能暗中拉拢两三个人。只要我们掌握的票数过半,就立即实行计划,打破偭族人对中央的垄断,到时候形势怎么变化,就由不得巴顶登他们说了算了!”

    “你这家伙,坑蒙拐骗,什么烂招数都用上了,还有没有一个人民党人的样子了。”张盛国在电话那端笑骂道。

    “我有什么办法,谁叫那几个老家伙顽固透顶,死抱着权力不放!”关飞半开玩笑地叫起屈来,“我堂堂一个北方战区司令员,麾下战将千员、兵马无数,治民数十万,论实力占据了人民党半壁江山,结果连个候补委员资格都没捞到,连中央都进不去。不这么干,何时才能取那几个老家伙而代之,再次打起红旗,席卷天下?”

    他这话半真半假。

    他这么干,主要是想和平解决与其他几个军区的关系,名正言顺获得人民党领导权,从而光明正大打起赤旗,动解放全偭定的战役。

    毕竟他是从国内过来的知青,没有大义名分,很多事就不好办。

    直接吞并倒是简单,可也就等于撕掉了自己身上人民党的标签,变成了一个普通的地方军阀。

    赤旗一倒,信仰一丢,民族主义自然就会应运而生。

    作为一个外来少数民族政权,他再要想赢得底层老百姓的支持便难上加难。而敌人,也会趁机扛起民族主义大旗跟他对抗,即便是未来统一了偭定,也难免会有暗火潜烧,很容易在外人的挑拨下,不得安生,民族冲突不断,又谈何治理。

    所以大义名分,非要不可。

    只能从高于民族主义的阶级解放学说出,不谈民族、只讲阶级斗争,挑动群众斗群众,拉一派打一派,才能顺利稳定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