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朱雀大街上,整个大街上冷冷清清,只剩下夫子和国师两个身影相对而立,在漫长的朱雀大街上两个人显得很渺小,可是两人所释放出的气势,却充斥着整个长安城,与笼罩长安城的阵法激烈碰撞。·..

    国师看了看脚下的地面,突然开口说:“想不到,时隔多年,踩在这头朱雀的身上,居然是要与夫子您一战。”

    夫子打量着国师,突然有些惋惜地叹息道:“真是想不到,当年我最得意的门生,如今居然成为我的敌人,要在这只朱雀的背上与我一战。”

    国师闻言顿时一愣,随后便躬身向夫子行了礼,那是学生见到自己师长时才会行的大礼,而现在国师居然向夫子行此大礼,若是被其他人看到的话,恐怕会感到惊讶不已。

    实际上,国师的确是夫子的学生,或者说是夫子曾经的学生,那时的夫子还没有执掌书院,那时的书院有着很多老师和学生,夫子不过是书院里的一名普通老师罢了。

    当时书院实行的是一对一教学,而夫子唯一的学生便是国师,那是年纪尚幼的国师,单独跟随在夫子的身边学习,学习位面东方前贤们遗留下来的文明。

    那时的国师,和现在书院里的那十三个弟子一样,都是书院的学生,也都是本土文明的坚定拥护者。

    国师行过礼之后,站直身子说:“其实您不用自责。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我很感谢您当年的教导,但是我若是没有选择仙域。恐怕也没有今日的成就,我永远都只能想书院里那些弟子一样,无法超越您。”

    说到这里,国师的脸上浮现出百晓生网着夫子说:“您现在难道不应该感到高兴吗?您的弟子终于有了和您一较高下的实力。”

    面对国师几近疯狂的神色,夫子反倒是很平静地说:“是啊,每个老师都希望看到学生‘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我也是同样希望你们都能够超越我,只是我没有想到你会选择这样一条疯狂的路。最终走向了我的对立面。”

    “或许,或许那时候我不该对你那样的严苛,应该给予你更多的体谅和关怀,也许你就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夫子神情随之变得黯淡下来。显然是对国师变成如今样子感到自责。

    国师看到夫子的样子,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有些难过地盯着夫子说:“老师,您,您不用这样的,我,我知道,您都是为我好。”

    眼见国师哭丧着脸,夫子愧疚地叹息道:“孩子。还是回来吧,你知道得,你现在回头还来得及。不要去充当永恒神国的傀儡和棋子,你是不可能获得真正永恒的。”

    下一刻,国师脸上再次浮现出疯狂的笑容,仰面大笑着说:“哈哈哈,夫子,你以为自己是谁?你真的以为时至今日。我还会害怕你?我早已经不是你身边的那个唯命是从的书童,我已经是万万人之上的国师了。”

    说着。国师凌空向虚空一抓,手掌直接撕开虚空,从虚空之中抓出一把锈迹斑斑的古剑。

    国师将古剑在自己的衣袍上轻轻擦了擦,古剑上的锈迹顿时消失,一柄明晃晃透出寒芒的宝剑顿时展现出来。

    夫子看到国师手中的古剑,顿时神色陡然一变,像是看到了一把可怕的利器,显然对那柄古剑有着一些忌惮,忍不住开口说:“你,你居然敢在长安城,朱雀的背脊上动用这柄古剑?”

    国师将古剑举起,但听到剑锋所指之处,响起一声嘹亮的凤鸣声,瞬间便震动了整个长安城,而夫子更是能够清晰感觉到,脚下大地都在微微颤动着,并且脚下一股奇异的力量升腾起来。

    夫子楞了一下神,随后不可思议看向国师说:“你,你居然要动用朱雀大阵对付我?”

    国师举着剑锋说:“我如今手持落英剑,执掌着整个朱雀大阵的中枢,为何不能够依仗大阵对付您呢?”

    说到这里国师顿了一下,又接着嘲讽道:“夫子,恐怕你没有想到吧,当初你们整个书院与这头朱雀合力,绘制出这朱雀大阵,如今却被我所用,而且还是用来对付你,是不是感到很讽刺?”

    言罢,国师毫不客气挥动手中的古剑,在这一刻整个长安城风起云涌,瞬间被狂暴的能量场给包裹住。

    坐在马车里的鲁修斯,清楚感觉到外面原本平和的能量,瞬间就变得狂暴起来,一股几乎要撕裂大地的能量,从马车下面地底深处向上涌来,似乎像是有什么东西要冲破束缚。

    “哞哞”夫子的老牛突然仰面大叫两声,随后老牛猛地发力狂奔起来,似乎像是在争分夺秒,在地底那个可怕的家伙冲出地面之前,冲到朱雀大街的尽头。

    与国师相对而立的夫子,只看到国师手中的落英剑,瞬间燃烧起来,剑锋所指之处一只赤红色的鸟儿腾空而起,铺天盖地的烈焰向着自己扑面而来,看起来似乎要将世间的一切都焚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