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梦到那些了……”

    “别怕,已经过去了。”

    “过不去的……我已经疯了,我现在就是个蓬头垢面的疯子,他看到这样的我,会厌恶的……”

    “那就努力变得更好一点……”

    “没用的!我变不了了。”他低喃着,“他走的时候,我好想把他藏起来,藏到一个只有我知道的地方……谁都找不到。”

    谁都别想逃。】

    --

    须瓷回到酒店,一时不知道该做什么。

    他确实需要休息一下,不然容易耽误接下来的拍戏进程。

    他从行李箱中拿出一件傅生的衬衫,抱在怀里上了床。

    上面属于傅生的气息早已淡却,但须瓷还是喜欢揽着它,这会让他在难受时安定几分。

    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

    大雨经过两天的断层又哗啦啦地落了下来,砸在屋檐上、砸在树叶上。

    傅生的出现又离开,让话本就不多的须瓷更沉默了,他拍完戏就安静地坐一边看着别人,然后静静地等待着自己的下一场。

    这些演员不论戏外如何,到了戏中都能很快进入角色,或哭或笑,或喜或悲,而他不一样,他演不出这么多情绪。

    这也就注定了,他在这个圈子里走不远。

    谁会喜欢一个没有演技,虽精致但负面阴暗的花瓶呢?

    叶清竹来到他身边,此刻叶清竹换上了一套纯白色的戏服,布料很飘逸,配上她的神态和装饰,显得格外仙气,像是一朵清冷淡雅的白莲精。

    叶清竹的美极具代表性,不掺杂丝毫的后天修饰,原滋原味。

    那天和汪觉对演打戏的时候,须瓷的余光便瞥见了傅生和她站在一起,两人低声交谈着,看起来挺般配。

    叶清竹虽然三十岁出头了,比傅生还要大上一些,但她不显年龄,周身环绕着和傅生如出一撤的矜贵。

    “听陆成说,你还有几天的戏就要杀青了?”

    须瓷不明白叶清竹想要说什么,但还是点了点头:“还有五场。”

    叶清竹笑了笑:“那……傅生的剧组见。”

    须瓷碾了碾指尖:“我进不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