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到了校门口,莫致之终于彻底无力吐槽了。

    十年前,初见这破学校是什么心情,他已经完全想不起来。只说现在,见惯了城市高楼的自己,再看那生锈的大铁门,老旧的教职工宿舍,以及一眼到头的学校……

    他只想用一个词来形容自己的感受:

    绝望!

    很绝望!!!

    莫致之感觉自己正在被现实不断贴加官,最后终会闷死在这里。

    尤其是当他想到学校那个厕所。

    这所占地不足万平的学校,有教学楼三栋,可三栋楼都没有厕所。

    唯一的公厕在左上边两排平房女宿的夹角。

    那厕所跟村里那种两块木板往茅坑上一铺的相比,只好了两点,一是木板换成了水泥,另一点是坑位从一个变成了二三十个。

    对,不带冲水系统的。

    莫致之只要想一想,就感觉要窒息了。

    呵呵!

    关键是这种窒息还没法跟人说,哪怕跟陈海抱怨,他顶多只会同情地拍拍自己肩膀。

    这还是好的,更大的可能是他笑得前俯后仰,然后说一句。

    “别矫情了。”

    天知道,那些从大都市穿越到古代的,到底是怎么在那种落后的吃喝拉撒环境中生存下来的!

    天气炎热,两人一路直奔男宿楼。

    五层的四方楼外刷得雪白,顶上那一层却有不少水渍,这还是整个学校最新的建筑。

    两人上了二楼。

    “高三原本都住一楼的。”陈海甩着钥匙。

    “但廖总说你刚来肯定不习惯,反正咱学校人少,”陈海边说边开门,“就给你单独安排了一间。”

    总算听到一个好消息,莫致之神色松了不少。

    “你呢?”

    陈海乐了:“你寄过来的行礼不是我收的么,我当时就一起把我的也搬过来了,哪能让你一个人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