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到了周五。

    中午放学,莫致之跟陈海打了个招呼,陪着梅希乐去卫生站拆纱布。

    医生说恢复得很好。

    莫致之凑上去看了,青木色的头发下,奶白的头皮就像奶糖一样,还散发着淡淡的奶甜香味,确实一点儿痕迹都没了。

    拆完纱布,莫致之又厚着脸皮跟着梅希乐去蹭了一顿。

    今天赵奶奶炒了西红柿炒蛋和青椒肉丝,都是常见的家常菜,但味道确实比外面好太多。

    莫致之不经意就添了一碗饭。

    他有点担心。

    都说由奢入俭难,自己这嘴要是被养刁怎么办?

    吃完饭,莫致之回宿舍午休,梅希乐却没一起。

    莫致之现在已经深刻的认识到,自己问什么梅希乐都不会答,于是千言万语,化作了一次挥手作别。

    说起来,他们做同桌已经五天了。

    五天时间,说长不短,梅希乐硬是没跟他说过一句话。

    还真是应了廖姝的话——好好一个学霸,生生把自己活成了哑巴。

    ……

    午休睡过了头,莫致之进教室时,铃声已经响完了。

    教室里却不见老师。

    莫致之瞟了眼课表,终于反应过来,竟是体育课。

    估计这会儿老师们还在办公室里大乱斗。

    同学们也议论纷纷,都在猜测这节体育课会变成什么课,也有在讨论老师来了后,会说体育老师生病了,还是体育老师家的母鸡要孵蛋、母狗要下崽的。

    一直过了好几分钟,都没老师进教室,大家揣度的热情就更高了。

    体育老师就是在这时到的门口。

    体育老师姓文,文化的文,是个精干的短发女人,四十来岁,一身藏蓝色运动装,脖子前永远挂着个钢哨子。

    “呦西,我说怎么操场上一个人都没有,”文老师探出头来,一脸坏笑,“感情你们都不想上体育课啦?”

    教室里安静了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