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微露,安隅从睡梦中醒来时,身旁人还在。

    难得、她想。

    许是有些燥热,伸手将胳膊从被子里拿出来。

    “醒了?”身后,低沉的嗓音传来。

    “恩、”她浅应。

    徐先生俯首,啄了啄她的发顶,“再睡会儿,还早。”

    “恩、”安隅蹭了蹭被子,慵懒的如同一只晨间不愿醒来的野猫。

    徐先生伸手将她被子外的手捞进被窝里,动作轻柔。

    随即,从另一侧起身。

    安隅闻声,转眸之际,入眼的,便是这人宽厚背脊上那凌乱的红痕。

    霎时,觉得面色稍有些绯红,转头,又将脑袋埋进了被窝里。

    晨间,徐先生洗漱好,进衣帽间将安隅衣服找出来放在床尾,伸手将人从被子里捞出来,抱紧了卫生间,将挤好牙膏的牙刷递到她手中,站在一旁,看着人洗漱。

    “我今日要去趟外省,晚间归来较晚,你自己早点睡。”

    安隅正鞠水洗脸,听闻这一句微弯着身子侧眸望了眼徐绍寒。

    仅是一眼,这人将手中的洗面奶打着圈儿抹着脸。

    徐先生知晓她有话要说,也不急,伸手扯过一侧的毛巾给她擦着脸。

    “公司的事儿?”她问。

    “家里的事儿,”他答。

    话语平淡。

    安隅猜到了,这种时候他出门,为了公司的概率不大。

    “我能问一句是谁吗?”她这话,问的小心翼翼。

    此时的首都政场,像个铜墙铁壁,想攻进去,很难。

    大家唯恐灾难降临到自己身上,安安分分尽忠职守的做好自己的工作,生怕被拉出去开到。

    眼下,撕不开口子,便很难渗透进去。

    政场的事情,徐绍寒不大原因安隅参合,只因、没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