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天的凌晨,夜风稍凉。

    良久,院子里以没有旁人的身影,只剩夫妻二人。

    徐先生扶着安安与进屋,徐黛端着一杯热水过来,让她暖暖手。

    你问安隅今夜是何感受,她会告诉你,此时,她是懵的。

    脑海中的一切尚且还停在刚刚后院的场景中。

    尚且还没将思路找回。

    人生行至二十四载,在失望与希望中徘徊了无数次,本觉得此生应当是刀枪不入了。

    可不曾想,在一次,败在了徐绍寒的柔情似水中。

    过往的一幕幕从脑海中如幻灯片似的走过,那些惊心动魄的场景一次次的变换,最终停在了今日。

    莞尔,她抬手落在自己面庞上,一声无奈的叹息从嗓间溢出来。

    屋外,夜风徐徐。

    从磨山离开的谢呈等人坐在车里,谁也未曾吱声。

    沉重的气氛一点点的攀爬上来,后座,邓易池一声叹息声响起,代表了所有人的心声。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

    一声嘟囔声响起,带着无可奈何的深意。

    磨山的客厅内,安隅坐在沙发上微微出神,身旁,一道身影挨着自己坐下来,她侧眸望去,徐先生伸手接过她手中温凉的开水。

    而后,一份文件递到她跟前,安隅稍有疑惑,望向徐绍寒。

    后者话语温沉“打开看看。”

    她伸手,将文件打开,疑惑的目光从徐先生脸面上移到眼前文件上。

    将一翻开,整个人震惊的许久未言。

    眼前,是一份股权转让书。

    徐氏集团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代表的是什么?

    是数之不尽的金钱,财富。

    可此时,这个男人及其平静的欲要将这一切送给安隅。

    “你不是说,徐氏集团是烫手山芋?”她问,话语稍有些紊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