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芳见哥嫂都这般无情,登即饭也不吃,哭着就跑了。

    自此,徐文盛这边的亲眷基本归零。剩下的都是隗氏的娘家人了,哪怕平日里再不走动,生孩子都是大事,隗氏的弟媳和妹妹们是都到了的。

    宾客尽欢,午后散场,就见徐启旺的续弦杨氏哭嚎着前来,到了徐家二房的大门前扑通就给跪下了,口口声声喊着让徐文盛饶了她儿子一家。

    徐文盛气急,别说他跟姚宗富一向没什么交集,就上次徐启旺带着他们来找茬,他这心里还窝火呢!更别说从明昭嘴里听说他们居然丧尽天良的打他女儿们的主意了。

    但这杨氏虽是继母,那也是占据着道德制高点的,他总不能把人拖到湖里去吧?

    干脆大门一关,眼不见为净。

    他自顾去屋里生闷气,几个女儿去耐不住那颗八卦的心,纷纷跑到南墙下听杨氏的哭诉。

    却也没有实质性的内容,但听她哭得肝肠寸断的,就好像她大儿子一家都行将就木了似的。偏偏又好像碍着家丑不可外扬,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就只一个劲的哭。

    姐妹几个听的扫兴,又觉得这魔音实在刺耳,明昭正琢磨着要不要弄点儿污物从墙头泼下去,就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哪里来的刁婆子,人家家里孩子洗三办喜事,您却在这里哭嚎,岂不增添晦气?简直是可恶至极!红枫,将人扔去水库里,让她降降温清醒清醒。”

    居然是崔氏的声音。

    “你敢!”杨氏直着嗓子吼叫,“知道我是谁吗?他徐文盛再怎么能耐也得喊我一声母亲。”

    “我呸!”崔氏啐了一口,“你既是自称孩子的祖母,孩子洗三,可带了洗三礼来。他们家这孩子来的不容易,你这当祖母的不说拿出百两金,怎么也得百两银吧!否则,你这祖母不慈,还能指望儿孙孝顺?你当这庄子里的人都是是非不分的吗?”

    “说得对!”

    “就是!”

    顿时引来起哄声一片。

    杨氏的哭声顿时哑了。

    明昭前去开门,“崔姨,您怎么来了?”

    崔氏笑,“孩子洗三,来沾沾喜气。”

    明昭道:“快请进!”

    杨氏得了空就要往里冲,被红枫一把拽了回去。

    崔氏道:“没有百两银,今日这门口不让她进。她要是再哭嚎,就把她扔到水库里去。”

    杨氏铁青着脸,“就没有王法了吗?我去县衙告你们!”

    红枫道:“国公府的小姐被扔了水库里去,都不敢吱声。你去官府告个试试。”

    明昭道:“姚宗富和张氏指使人绑架我,人证已经被绑去县衙了。你觉得你现在去县衙真的不是自投罗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