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涉比他稍微高出一点点,此时身体微微后仰,感觉身体在倾斜,只好顺势卸肩上蓄的力,向后靠过去。

    那虫却在此时动作一滞,微微趔趄了一下,又随即收紧了胳膊。

    郁涉心下了然。

    他大概也跟自己一样被用了药剂,只不过因为体质的差异,药效还没完全发挥。

    郁涉嘴唇蠕动了几下,偏头。

    一只手从背后伸出,抵在了郁涉的胸口。

    [别说话,有监听器。]

    修长有力的手指在郁涉身上写道。

    郁涉的手被绑着,蠕动着嘴唇做了口型。

    [你是谁?]

    陌生虫顿了顿,言简意赅地继续写道。

    [来救你的。]

    手指最后一个笔画停了两秒,又补上。

    [你的团队在另一处,已经有虫去救他们了。]

    他的团队?

    指的是野营成员吗?

    郁涉松了口气,小幅度地点了点头。

    身上被触碰到的地方有些痒,他同时皱了皱眉,不着痕迹地后退了一小步,但马上陌生虫就紧了紧勒住脖颈的手。

    郁涉:“……”咳!

    这真的是来救他的吗?

    为什么感觉更像是来了结他的?

    他无奈地“说”:[你松手吧,我不发出声音。]

    陌生虫辨别出郁涉的话,一点点地松开了勒住他脖颈的手,然后是捂着他嘴巴的手。

    [跟我来。]

    郁涉的手还是被绑着。他抗议地晃了晃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