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日照芳庭(2/3)
六人再次齐声应是。
崔司事点点头，准备离开。便在此时，秦筝忽然上前一步，叫住她问：“崔姑姑，我们明天去了宫里，还会回来这里吗？”
她这话一问，其他人也将目光飘向了崔司事。
崔司事却摇头说道：“往年册封，都是先降旨，再赐吉服，然后择吉日迎妃嫔入宫，在两仪殿举行典礼……”她顿了顿，“不过那都是先帝时期的事了。今年皇后娘娘第一次操办大选，或许册封流程会有所更改，也在情理之中。”
说完这番等于没说的话，崔司事便没再多作停留，很快便离开了沁芳院。秦筝神色有些低落，其他人神采各异，但也不见高兴的模样。
厅中瞬间寂静了下来。
过了片刻，杜秀昭脸上扬起笑，说道：“我以前就听说皇后娘娘身边的宦官宫娥都是一等一的好相貌，今日见了长秋尹，倒是明白什么叫百闻不如一见了！”
闻言，王彦华嘴角扯了扯，道：“杜姐姐心态真好，这等紧张的情形之下，还能注意宦官的长相。”
秦筝也道：“我连他穿什么颜色衣服都没看清！”
柳娉笑着摇了摇头：“我也没注意。”至于姜瑟瑟，显然也不会在意这些细枝末节，连参与众人讨论的心思都没有。
杜秀昭于是看向许如湄，挤眉弄眼道：“你说是吧？”许如湄之前打量长秋尹被杜秀昭抓了正着，倒不好糊弄她，遂诚恳地点了点头：“杜姐姐说的是。”
杜秀昭找到了捧场的人，又与许如湄描述道：“其实这长秋尹还不算什么，据说皇城三大内侍之一的长秋令才是真正容貌俊秀，每次出宫到各府传旨，都会惹不少人一路围观……”
许如湄不大敢信：“有这么好看？”杜秀昭点了点头，正欲说话，旁边王彦华又幽幽插话道：“再好看，也只是个宦官。”
杜秀昭看向她，皮笑肉不笑地道：“王秀女想听不只是宦官的呀？那我跟你聊聊京城出众的美男子，怎么样？”
王彦华面色顿时一变：“谁想听什么美男子！爱聊你跟许如湄回房聊去，非要在大厅里说来污我们耳朵！”
杜秀昭不再理她，偏头问许如湄：“那我们走？”
许如湄心说自己对美男子也不是那么感兴趣，但留在厅中也没有其他可做之事，便点了点头：“好。”
随着她们二人先一步离开，秦筝与柳娉也对视一眼。柳娉笑吟吟地与姜瑟瑟、王彦华说道：“我与秦妹妹先去练习礼仪了，你们二位慢聊。”
二人出了大厅，秦筝莫名长舒一口气。
柳娉不由笑道：“你紧张什么？”秦筝摇了摇头，却没解释。
众人走后，姜瑟瑟在厅中站了片刻，然后便落座到茶几旁，开始泡茶、品茶，仿佛一切都与往日没什么两样。王彦华立在一边，静静地观察了姜瑟瑟良久，终究忍不住开口：“姜姐姐便当真这般平心静气，一点儿也不在意吗？”
但姜瑟瑟并没有搭腔，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未给王彦华。
“原本，论家世才貌、性情品德，姜姐姐都合该排在首位，引领我们明日觐见……”王彦华袖中握拳，语气却愈发柔缓，“可现在，姜姐姐却被处处普通、毫无可取之处的许如湄压了一头。”
姜瑟瑟手中茶盏一搁。王彦华的声音还在继续：“哪怕是杜秀昭、秦筝、柳娉排在首位，都比许如湄更好，不是吗？”
“不是。”姜瑟瑟正眼看她，“除了你之外，并没有人觉得许如湄不配站首位。”
崔司事点点头，准备离开。便在此时，秦筝忽然上前一步，叫住她问：“崔姑姑，我们明天去了宫里，还会回来这里吗？”
她这话一问，其他人也将目光飘向了崔司事。
崔司事却摇头说道：“往年册封，都是先降旨，再赐吉服，然后择吉日迎妃嫔入宫，在两仪殿举行典礼……”她顿了顿，“不过那都是先帝时期的事了。今年皇后娘娘第一次操办大选，或许册封流程会有所更改，也在情理之中。”
说完这番等于没说的话，崔司事便没再多作停留，很快便离开了沁芳院。秦筝神色有些低落，其他人神采各异，但也不见高兴的模样。
厅中瞬间寂静了下来。
过了片刻，杜秀昭脸上扬起笑，说道：“我以前就听说皇后娘娘身边的宦官宫娥都是一等一的好相貌，今日见了长秋尹，倒是明白什么叫百闻不如一见了！”
闻言，王彦华嘴角扯了扯，道：“杜姐姐心态真好，这等紧张的情形之下，还能注意宦官的长相。”
秦筝也道：“我连他穿什么颜色衣服都没看清！”
柳娉笑着摇了摇头：“我也没注意。”至于姜瑟瑟，显然也不会在意这些细枝末节，连参与众人讨论的心思都没有。
杜秀昭于是看向许如湄，挤眉弄眼道：“你说是吧？”许如湄之前打量长秋尹被杜秀昭抓了正着，倒不好糊弄她，遂诚恳地点了点头：“杜姐姐说的是。”
杜秀昭找到了捧场的人，又与许如湄描述道：“其实这长秋尹还不算什么，据说皇城三大内侍之一的长秋令才是真正容貌俊秀，每次出宫到各府传旨，都会惹不少人一路围观……”
许如湄不大敢信：“有这么好看？”杜秀昭点了点头，正欲说话，旁边王彦华又幽幽插话道：“再好看，也只是个宦官。”
杜秀昭看向她，皮笑肉不笑地道：“王秀女想听不只是宦官的呀？那我跟你聊聊京城出众的美男子，怎么样？”
王彦华面色顿时一变：“谁想听什么美男子！爱聊你跟许如湄回房聊去，非要在大厅里说来污我们耳朵！”
杜秀昭不再理她，偏头问许如湄：“那我们走？”
许如湄心说自己对美男子也不是那么感兴趣，但留在厅中也没有其他可做之事，便点了点头：“好。”
随着她们二人先一步离开，秦筝与柳娉也对视一眼。柳娉笑吟吟地与姜瑟瑟、王彦华说道：“我与秦妹妹先去练习礼仪了，你们二位慢聊。”
二人出了大厅，秦筝莫名长舒一口气。
柳娉不由笑道：“你紧张什么？”秦筝摇了摇头，却没解释。
众人走后，姜瑟瑟在厅中站了片刻，然后便落座到茶几旁，开始泡茶、品茶，仿佛一切都与往日没什么两样。王彦华立在一边，静静地观察了姜瑟瑟良久，终究忍不住开口：“姜姐姐便当真这般平心静气，一点儿也不在意吗？”
但姜瑟瑟并没有搭腔，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未给王彦华。
“原本，论家世才貌、性情品德，姜姐姐都合该排在首位，引领我们明日觐见……”王彦华袖中握拳，语气却愈发柔缓，“可现在，姜姐姐却被处处普通、毫无可取之处的许如湄压了一头。”
姜瑟瑟手中茶盏一搁。王彦华的声音还在继续：“哪怕是杜秀昭、秦筝、柳娉排在首位，都比许如湄更好，不是吗？”
“不是。”姜瑟瑟正眼看她，“除了你之外，并没有人觉得许如湄不配站首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