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人士兵大奇,顿时全都停了下来,心下尽在猜测或许这便是吴人的诡计,不过这算是什么诡计,单凭这些羊就想挡住他们?

    可笑!

    不过当年他们也曾让人在吴人阵前自杀,如此怪异之事令吴人大为奇怪,越人趁他们发愣之际发动了攻势,最终一举成功。事出反常必有妖,因此,眼前这事越是奇怪就越要小心。

    一时之间,越军竟然全都心有灵犀地停了下来,并且还商量好了一般,没一人说话,全怔怔瞧着那绿衫少女。

    勾践见军阵停下,勃然大怒,喝道:“发生了什么事,为何停下?”当即有人火速前来,将这怪异事说给了勾践,勾践眉头大皱,也觉此事甚是蹊跷,不过他有叶锋撑腰,再不畏惧任何人、任何阴谋诡计,喝道:“区区一个少女就把你们吓成这样了?将她赶走,再不走,就杀了她!先将挡路的山羊全都杀了!”

    “是。”

    越人士兵应声而回,勾践的命令传了过去,立即有数名越人士兵上前,来到绿衫少女面前,见这少女相貌清秀可人,竟不忍苛责,又怕惹恼了勾践,赶忙道:“小姑娘,赶紧让开。”

    绿衫少女眨了眨眼睛,摇头道:“不能让开,老白大白小白小小白都在吃饭,吃不饱它们会叫的。”

    那越人士兵一愣,还道这绿衫少女是在找茬,当即喝道:“你这小姑娘忒不懂事,你知不知道我们是谁,我们是越人!”

    他不说还好,一说那绿衫少女眸子就亮了,脆生生道:“你们是越人?我也是!”

    那越人士兵大奇,道:“你既是越人,为何会在这里?”

    绿衫少女不答这问题,却略带欣喜的道:“你们是越人,那很好,应该就是白公公要我等的人了。你们全都回去吧,不然白公公、黑爷爷要生气啦。”

    正在这时,王车内的勾践已失去了耐性,怒喝道:“你们到底在做什么?!谁若再敢阻拦,全都给本王杀了!”

    那越人士兵不敢违抗勾践的命令,实际上,他自己也完全被这绿衫少女弄得迷糊,没了耐性,狰狞怒喝道:“小姑娘,再不让开就给我死去!”

    叱!

    鲜血一溅,怒喝间,已拔剑直接斩下一头老山羊的头,鲜血撒了一地。剩下数人也是齐齐动手,转瞬之间已杀了七八只山羊。

    绿衫少女瞪大了眼睛,瞧了瞧已经被斩头的山羊,似还不能相信一般,紧接着气鼓鼓怒道:“你们干嘛杀我的羊?”

    兵卒生于行伍,擅长厮杀,脾气大多耿直暴躁,灭吴在即,哪个不是热情高涨,哪个这时又情愿理会这莫名其妙、不知来历的绿衫少女?

    那几名越人士兵各自杀了一头山羊之后,适才跟绿衫少女说话的越人士兵凶狠道:“你这小姑娘忒不懂事,还难缠!你若是再不退,别说是羊,连你也一块宰了!”

    绿衫少女叫道:“你们杀了老白大白中白小白小小白,我要你们赔我的羊!”

    那几名越人士兵却哪里还有心情跟她胡搅蛮缠,长剑挥舞,当即又要斩杀,下一刻,却是玄芒如电,那绿衫少女已动了起来,一根碧绿竹棒轻描淡写的挑起,却是一剑刺瞎了那越人的眼睛,竹棒变幻,哀嚎声四起,竟是这刹那之间,正要杀羊的几名士兵全都中招,要么眼睛被刺瞎,要么直接被挑断脚筋、手筋,虽未杀一人,但下手却也委实是狠辣非常。

    越人士兵轰然惊震,那绿衫少女出手也并不十分快,招式好像也并不十分精妙,但偏偏就是这等普普通通的招式,硬生生一招灭一人。

    “杀了这小娘皮!”越人勃然大怒,先前只是数人,现在却是数十人齐齐涌了上来,弩箭不要钱地朝那绿衫少女射去。

    “你们干嘛这么不讲道理?”

    绿衫少女也怒了,她只觉得自己完全是对他们好,若是碰上白公公和黑公公,他们哪里是对手?现在白公公虽然打她不过了,但黑公公却仍厉害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