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善继等人,一看说话的竟然是一个公公,心中顿时一喜,却突然发现,来人似乎在为这放火之人喝彩。

    不,这是怎么回事,蔡善继顿时有些懵逼,难道?

    “大陈山守备,唐学志见过公公。”唐学志倒是没有丝毫慌乱,刚才那人所说之话自己也听的清清楚楚。

    这个时候,除了福建这种边远地区,还有人蒙在鼓里外,魏忠贤的党羽大部分伏诛,此人既然为这大火喝彩,那多半是从京城来传旨的。

    “你便是唐学志,没想到唐兄弟竟然抢到咱家前头去了,倒也免得咱家动手。”那公公来走过来后,用阴柔的声音说道。

    随后,他又转身来到蔡善继前面,冷冷的说:“想必你就是蔡副使吧,难道你们不知道魏忠贤把持朝政,为祸朝廷早已经被伏诛了吗,竟然还私调兵马,追杀烧毁老贼生祠的义士,尔等该当何罪?”

    唐学志观这小太监,年纪不过十七八岁,说起话来却是十分老道,几句话便将好几顶大帽子往蔡善继头上扣,吓的蔡善继脸色铁青。

    他这才知道,原来这唐学志所说不虚,这么大的事情,自己竟然毫不知情,被这小公公一质问,差点没昏死过去。

    “啊,公公开恩啊,下官确实不知此事,还望您老人家能够饶了下官这一回吧。”蔡善继哪里还敢多说什么,赶紧扑通一下,跪在那小公公面前磕头求饶。

    丘风林一看,自己招来的救兵已经成了一副死狗的模样,更是听说这魏忠贤真的伏诛了,当场就吓的双~腿发软,一股带着馊味的液体从裤裆中流了出来,微风吹过,却让那公公赶紧掏出了丝帕,捂住口鼻。

    “哼,你等不辨是非,要咱家说呀,诛灭九族都不为过,念在皇恩浩荡,咱家就先饶你性命,还不让你的人拿下田家那些余孽。”

    眼看捡来一条性命的蔡善继,哪里还敢怠慢,赶紧命人将那田家的数十名狗腿子围了起来,很快他们便束手就擒,被赶到了生祠边上一块空地上。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不仅让蔡善继等人感到吃惊,刘守成和周林等人更是惊的张大嘴巴,半天没敢啃声,只能在一旁静静的等候。

    他们实在想不明白,唐学志为何知道魏忠贤被伏诛了,难道他有未卜先知的本事?

    “唐守备,你我今日可算是为泉州办了件大事,不过你倒是抢咱家的彩头,既然来了,那便借你的兵马一用,如何?”那公公让蔡善继将田家那些狗腿子全部拿下后,便又来到唐学志这边,却是换成了一副温和面孔。

    唐学志当然不敢怠慢,便拱了拱手说道:“不知公公想要下官做什么,但凭吩咐就是了。”

    “魏忠贤党羽悉数伏诛,今只剩泉州田成林一家尚未伏法,咱家奉皇上口谕前来抄没田成林的老宅,你我既是有缘,倒不如和咱一同去办理此事,呵呵呵呵呵。”

    那公公说到最后,发出一阵锐耳的笑声,一边赶紧用丝帕捂住口鼻。

    人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唐学志自然没有拒绝的意思,反倒是这田家为祸乡里,能够去抄他的家,倒是能出一口恶气。

    随后便吩咐李大山和钟自标,随在那公公的人马后面,一同朝田家庄园围了过去。

    从他带来的那些人马装束来看,唐学志估计应该是东厂的兵马。

    那庄园距离生祠堂不到二里,中间还修了一条能跑两辆马车的青石路,没多时,众人便已经杀到了田家庄园外面。

    很快,那公公的手下便开始冲进庄子内,那些田家的狗腿子看到是朝廷兵马,哪里还有反抗的余力,很快便束手就擒。

    当李大山他们进去干活时,唐学志和这公公便也只是在院内等候,两人却开始唠起了家常。

    当唐学志得知这公公的来历时,却大为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