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知鸢惊呆了,完全没想过会这么火爆!

    那之前卖画仙醉酒的黑衣人也惊呆了,像块木桩子似的杵在那,不敢置信,恍惚地挪头,看看热烈激昂的众人。

    施知鸢也在看他,思考片刻,她看眼商安歌,眼中似说明心思,轻点下头。

    商安歌读懂她想干嘛,松松紧张的肩,松开拽着她衣领的手,“注意安全。”

    “嗯。”施知鸢笑着点头,然后裹紧斗篷,把帽檐往下一拉,藏好自己,趁乱出了摊子。

    她走到那人旁边,轻声道,“就像你说的,黑暗的,阳光的,都是它。为了生计,做着变相也好,停止也罢,都无对错,都无高低。”

    黑衣人紧绷的身体顿了一下。

    “心里是爱的,尊重的,就够了。”施知鸢微笑道,她不是想托大说教什么,只是有句话,她欠他的,“这是我刚知道的。我……为我之前的态度,跟你道歉。”

    黑衣人猛地转头看她。

    施知鸢耸肩,笑道,“没强迫你原谅我。我就是想说,说出来我就舒服了。嘿嘿嘿。”

    笑得贼贱贼讨打,却又豁达得可爱。

    黑衣人无语地冷哼一声,“的确没对错,但我还挺想看你这条路能走成啥样的。”

    “我也好奇。”施知鸢一呲牙。

    黑衣人被她的话逗笑了,心里有一句没说出口的话,“看着,为自己增添个希望,个盼头,会有动力……。”

    黑衣人身体松懈下来,苦口婆心地道,“另开条路,不好走呀。”

    “嗯。不过我也没图什么,就跟着心走,能走什么样就什么样吧。”施知鸢俏皮地边颠边往回走,“如此,不过顺道罢了。开心最重要!”

    看着渐行渐远,最后混乱在黑衣人堆里分不清的小娘子,他灿烂无比地笑了。

    商安歌把差点没挤回来的施知鸢拽进来,没问说什么了,只温柔地道,“这把以多少银两卖谁?”

    施知鸢转转挤得生疼的肩膀头,迎着密密麻麻的黑帽子(黑衣人的脑袋),“第一个问它的人。”

    “啊?!”异口同声地诧异。

    黑衣老人更是意料之外,却是欣喜更多。

    “至于多少钱……,”施知鸢挠挠头,看黑衣老人,“你出多少钱?”

    想到刚刚一盆花卖八十两,黑衣老人看这更加神奇的作品,实在不知道该开多少价,而且……自己不过穷酸老秀才,也没多少银两。

    他摸摸自己的兜,把一些零零碎碎的,走之前胡乱装兜也没数的碎银子也算上,再加上自己知道的,“我一共就带五十两……”

    其他要买的黑衣人嫌弃道,“这么点?我出一百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