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小兰将苗立根的信交到了爹娘的手中,便捧着方初尧的信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锁好了门,观察到外面没什么动静之后,苗小兰才怀着忐忑的心情拆开信封。

    “小兰亲启:距离上次见面已经是过年时段,如今竟是已经过去了数月之久,料想家乡那边应是有微风吹拂,草地青青。”

    “边关这边依旧一片荒芜,不过若是有小兰的思念,初尧的心也不算荒芜,早已被小兰的笑靥填满。”

    苗小兰没想到,方初尧不过去了边关数月,竟然都学会写情诗了,果然人不可貌相,苗小兰在心里啐了方初尧一口,没想到岁数年长了,说起情话来也是一套一套的。

    虽然苗小兰嘴上说着方初尧多不正经,可是她还是将信纸捧在了怀里,一副少女怀春的表情。

    苗小兰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颊,这要是让苗永安和冯梅看见了,一定会说苗小兰现在这样一定是生病了。

    信件上除了写这些甜言蜜语之外,方初尧还解释了为何当初自己没有回来见苗小兰一面再去参军,在国家大义面前,方初尧没有选择儿女情长,苗小兰也没有怪罪与他。

    方初尧可是大将军之子,若是囿于儿女情长的温柔乡之中,就算是苗小兰,也看不起这样的方初尧。

    苗小兰将信纸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多遍,才将信纸整整齐齐地叠好,放在了自己的枕头下面,之后若是自己想念方初尧的时候,就拿出信件看一看,也算是睹信思人了。

    苗小兰躺在床榻之上滚过来滚过去的,想着方初尧此时应该在做些什么。

    方初尧和苗立根的生活可就枯燥多了,每日除了操练还是操练,不过由于方初尧和苗立根惊人的体魄,如今已经被破格提拔为了小头头。

    是金子在哪里都是会发光的,说的就是方初尧和苗立根。

    苗立根和方初尧都有自己的一套练兵方法,虽然二人的治兵之法不同,可将军让二人带出来的士兵对抗时,竟然堪堪打了个平手,这倒是个出乎意料的结果。

    苗立根的信件除了对苗永安他们的嘘寒问暖之外,就是讲述了自己在军队里的所见所闻。

    不过苗立根还发现了一个棘手的问题,若是之后行军打仗的话,队伍之中没有足够的草药,用来治伤。

    若是敌方的兵力弱还好,倘使碰上了硬骨头,恐怕军队中的人都有些吃不消了。

    苗立根把担忧都写在了信件上,让苗永安和冯梅向苗小兰征求一下意见,看怎样能够运输一些草药到军队中来。

    苗永安敲响了苗小兰房间的门,试探性地问道:“兰儿,睡了吗?”

    “爹爹,小兰没睡呢!”原本还沉浸在害羞情绪中的苗小兰,听到了苗永安的声音,瞬间从床上弹坐起来,给苗永安开门了。

    苗永安踱步到苗小兰的房间内,坐到了桌边,苗小兰贴心地为苗永安倒了杯茶水。

    “爹爹,大哥在信上说了些什么?”苗小兰坐在苗永安的身边,歪头望向苗永安,问道。

    料想父亲也已经将大哥的来信看完了,父亲来找自己,应该是大哥在信件上说了什么。

    “还能说什么,问了问咱们家的产业都经营得怎么样了,春根的学业有没有进步,说自己和初尧现在都当上了头头了……”

    “还有就是……你大哥说军队里面,似乎缺少草药,大哥让我们问问你,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

    “平日里,就你的主意多,你又是在李爷身边学辨认草药的,我和你娘亲也不懂这些,实在是帮不上什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