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想十两银子……那可是很多钱了啊!

    想成根他爹开米铺子一年挣的钱除去一家子吃喝,能存下来的也就只有两三两,有时候生意不好存下来也就一二两。

    至于小兰她爹当初也都是拼死拼活做工才挣个三两……

    她当时就连声应下,说过几天来签白纸黑字拿定金,然后一个月内把人送过去。

    双方达成共识之后,她赶紧回家找马铁莲商量,结果一问才知道马铁莲去了田地,马莲花就赶紧赶过来,结果在田地里刚好就看到打人一幕。

    苗小兰可是值十五两银子呢,可不能打坏了……

    秉着这个想法,她赶紧上前阻止,所以就出现在田地里马铁莲收手不再打苗小兰那一幕!

    此时,苗小兰虽然趴在冯氏背上,但是她的双眼紧紧盯着前方阿奶三人,她总觉得她们有什么鬼主意,若不然也不会这么盯着她看。

    她们肯定秘密谋划着什么,她以后要当心点……

    少顷苗小兰母女二人回到家中,这也是苗小兰第一次看到原主爹。

    “冯梅,小兰丫头怎么了?”

    “唉,这说来话长,我待会儿再跟你说,我先去娘那里取药膏。”

    冯氏将苗小兰放在旁边的小床上,连忙转身离开房间。

    苗小兰紧紧盯着她爹,目光扫了她爹全身上下一眼。

    这就是她爹苗永安,家中排行老二,一脸和气,只不过身体没有以往那么好,如今的他骨瘦如柴,半躺在床上没有生气。

    之前她爹身强力壮,是一个木工,平日里经常替下坡村各个寨子的人家修补房子。

    直到有一次娘生病了需要钱,阿奶也不给钱,爹就去拼命接活挣钱。

    恰好那时是下雨天,爹为了将人家的房子赶出来,冒雨搭建。

    结果脚下一滑,从屋顶摔下去,后腰刚好撞上底下一个木桩子,整个身体麻木,大夫判断说是瘫痪了,这辈子都不能行走。

    她爹垮了后终日躺在床上动不了,家中的顶梁柱也因此倒了。

    这个家里,其他人则是过得比他们这一房好多了。

    大伯在镇开米铺子,寨子里唯一一个在镇上做生意的,做生意可比种地好多了。

    三叔早年也是在家里种地,只不过他比她爹懂得知识多,早年便侥幸考了个童生,只不过一直都考不上秀才。

    而且三叔长得比她爹高大威猛,恰好衙门缺人,阿爷和阿奶便出钱在衙门里买了一个捕快的职位给他,让他一边学习一边寻思打好关系以便日后考秀才和解元。

    至于四叔早些年就去其他地方打工,平日里也不着家,赚了的钱全部托人交给阿奶,恨不得离这个家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