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干舌燥,迟迟畏缩不前。

    但他并不想在群盗面前展露出来,依然面色如常,只是对赶上来的鹧鸪哨道:

    “鹧鸪哨兄弟,虽说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但这瓶山元墓非比寻常,切不可疏忽大意啊!”

    鹧鸪哨混迹江湖多年,那是人精中的人精,看他表情,稍加琢磨便知晓了话中深意。

    当即拍了拍胸膛,笑道:

    “陈兄放心,某之前已经亲自打探过了,绝无差错!”

    “那就好,那就好。”

    陈玉楼老脸一红。

    鹧鸪哨行事素来周全细密,自己想到的他肯定也想到了,此言反倒显得自己扭扭捏捏,一副女儿姿态,不似豪杰。

    当即不再多想,大手一挥,沉声道:

    “出发!”

    众人边走边将两侧的石灯点亮。

    瓶山元墓甬道里的灯盏,用的都是南海的鲛人油膏,虽没有像传说中一样,能燃烧千年不灭。

    但历经几百年岁月,仍未干涸,已实属不易。

    顺着甬道行不多久,便看到前方拐角处,或坐或卧着几十个人影。

    “弟兄们,都过来,看看谁来了!”

    花玛拐大叫一声。

    人影听到他的声音,顿时一阵骚动。

    “陈总把头,是总把头!”

    黑暗中,不知谁喊了一嗓子。

    瞬间,人影中就像炸了锅似的,传出阵阵惊呼。

    两侧的石灯被人点亮。

    陈玉楼等人定睛一看,这些人影不是先前与鹧鸪哨共赴山阴的其余卸岭盗伙又是何人?

    当即也是一喜,急忙快步上前。

    几十个卸岭盗伙被鹧鸪哨安排在这放哨,没想到竟等来了许久未见的陈玉楼,可谓是久旱逢甘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