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环笑得合不拢嘴,她可是大姑娘的丫头,自不会做有碍大姑娘的事,连忙应“是。”

    姐妹二人商议一番后,沈宛又拉了沈容与她同睡。

    沈容对沈宛道:“姐姐,罗小蝶今日找我了,说是萧二十三娘寻我有事,倘若只是玩闹便罢,若是问起我给永乐公主出主意坐庄下注之事,我便推说是给出的主意,到时候可得认。”

    “为甚要推说是我的主意?悦”

    “姐姐一直就比我聪慧有才,我原就是个笨的。”

    沈宛顿时沉默。

    也只有同胞妹妹才会把这样的功劳让予她,换作旁人巴不得去抢别人的功劳。

    沈容早就拿定主意,站在沈宛的身后隐身便好,越少有人关注她,她就越是安搀。

    翌日起得晚些,洗梳之后,沈宛陪沈容上街,又买了张记绣坊的几十条帕子,给沈容添了几身春裳、夏裳,又给她自己添了几身,便是沐风、沐雨姐妹也各添了两身春裳、两身夏裳,小环也是如此,沈宛又给石妈妈一家三口各买了两身新裳,买了数把张记产的青绸花伞,再添了几套头面首饰,赏了三个丫头几样首饰。

    正月十七早,沈宛随潘伦兄妹回转京城。

    一路上时常遇到回转京城的名门公子、小姐,因沈宛此次名动咸城,又是三项赛事的魁首,一些名门公子倒乐得与她相识,反是那些贵门小姐,待近距离瞧见沈宛的容貌时,一个个不是扁嘴便是满心敌意。

    沈容如同一个不知事的小姑娘,静静地跟着沈宛身边。

    这日,潘伦刚点好菜,梁宗卿缓步而至,抱拳道:“沈大姑娘也在?”

    “梁公子安好?”

    “甚好!”

    他淡淡一笑,在旁边的桌子上落座。

    潘信见梁宗卿似乎只得一人,他的随从进来后,在另一张桌上落座,抱拳道:“梁公子,若是不弃,可与我们同桌。”

    梁宗卿道:“恭敬不如从命,在下可不会客气。”

    潘信赔着笑脸。

    梁宗卿在一侧落座,抬头一望,就看到对面坐着的沈宛,沈宛亦是大方对视,然后捧起了茶盏,轻呷一口,“小环,取些点心出来,大家都饿了,先垫垫肚子。”

    潘倩问沈容道:“容表妹,这次赚了多少银子?”

    “倩表姐,我能有多少本钱?又不敢投出去,只能拿着几百两银子玩,虽说是赚了,也不过二千来两银子。”

    潘倩轻叹一声,“我现在不也只得二三百两银子。早前下注买宛表姐在琴艺赛上得第一,听说有贵公子下注买了二十万两,吓得我把契票转给了王大\奶奶,真是后悔死了,那次若不转,我现在许也有上千两银子。”她说到“二十万两”时,刻意加重了语调。

    难道说,潘家兄妹怀疑这个人是梁宗卿?

    梁宗卿虽是世家名门的公子,可他却不会这等大手笔一甩手就是二十万两,更重要的是,沈容知道这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