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们又对此事议论了一番:

    “弄错自己的生辰?”

    “谁知道呢?就像早前的孙九娘,自退下来就百思不得其解,她总说自己是一月的,可香火显示是菊\花。”

    得选的姑娘很是欢喜,落选的虽有惆怅,大多被花神所认,怎会有两个弄错生辰的呢?这让众人极是好奇。

    不久后便传出了孙九娘、辛元娘的故事偿。

    原来,孙九娘着实是头年九月生的,而且她的身世另有隐情,原来她的母亲并非她的亲娘,而是她的亲姨母。

    那日,孙九娘回到孙府,便闷闷不乐,问她的乳娘道:“乳娘,我不是正月的,我是九月的,可母亲却一直说我是正月初三的生辰。撄”

    乳娘亦听同去诗社的丫头们说了,说孙九娘应该是九月的生辰。

    丫头们回孙家,就将这件事当成稀罕说了,没两日,孙太太屋里的陪房管事婆子孙婆子就得了消息。

    孙太太凝了一下,“九月生的……”她的唇角溢出一丝苦笑。

    孙婆子道:“太太,九姑娘的身世怕是瞒不住了。”

    “把老爷请过来。”

    孙老爷来到主院。

    孙婆子就将桂花诗社里“拜祭花神,定十二月花神弟子”的事细细地讲了。

    孙老爷心脏颤了一下,因着这事,数年来,他在孙太太面前觉得很没面子。

    孙太太咬了咬唇,“都是十四年前干的糊涂事,现下好了,怕是瞒不住了。说,这件事究竟怎办?九姐儿对自己的身世生疑,是明说,还是瞒她?”

    孙老爷这些年对自己的嫡妻,敬重有加,一是当年孙太太怕他了结一桩麻烦,二则是他有短处被孙太太捏在手里。

    孙老爷道:“太太以为呢?”

    “瞒是瞒不住的,不如就告诉九姐儿吧。”

    孙老爷道:“我听太太的。”

    不多时,有人请来了孙九娘。

    孙九娘绞着帕子,这些天一直闷闷不乐,百思不得其解,问了身边人,甚至也打听了几个老仆,谁都说她原是孙太太所出,可如果真是如此,孙太太为什么要谎说她是正月生的?

    孙太太只留了一个心腹婆子立在门口,其他下人尽数斥退,与孙老爷相对而坐,静默地看着坐在绣杌上的美貌少女。

    孙太太道:“九姐儿,听说近来正在为自己的生辰感到苦恼。”

    孙九娘抬眸,迎视上父母,“爹、娘,我……我是九月还是正月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