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件东西都被时间赋予意义,变成永不褪色的回忆。

    许苓茴家离老街那边有段距离,白述年骑了四十多分钟,才隐隐看到他们小区门口的石雕。

    再骑了一段,许苓茴让他停下。她跳下自行车,说自己走进去。

    “你路上小心。”

    “嗯。”

    “那个,谢谢你送我回来。”

    “嗯。”

    “你走吧。”

    “再见。”

    许苓茴见他一副巴不得快点离开的样子,话音落下就调转了车头。但他却没走,回头看了她一眼,说:“你先进去。”

    “嗯,再见。”

    许苓茴裹紧衣服,进了小区大门。她没听到自行车咯吱咯吱的声音,知道他还没走。

    她笑了笑,小跑着上楼。

    到家,打开门,客厅一片漆黑。

    她放下书包,拿出一晚上没看的手机,林微并没有给她打电话。

    在她意料之中,但视线在触及空白的通知栏时,她的眼睛依旧黯了黯。

    她轻手轻脚推开林微的房门,床铺一片整洁。她知道,她晚上不会回来了。

    她打开客厅里全部的灯,转身进了房间,洗漱睡觉。

    隔天周一,许苓茴迟了十分钟到教室。她昨晚没睡好,早上起来头痛得很,携着满身疲惫紧赶慢赶到学校,还要撑着笑容回应询问她手的老师和同学。

    在座位上坐下,她还气喘吁吁,旁边白述年递来两张卷子,上周六她给他加的“餐”。

    许苓茴没接,大概扫了一眼,说:“瞎写的我可不批。”

    昨晚送她回家再折返回去,估计也得十点了,他肯定不会老老实实写完两张满是文字的卷子。

    白述年无语地斜她一眼,“昨天下午写的。”

    许苓茴拿起红笔批。大半个月的补习还是有效果的,卷面上不再是一片红色从叉。

    语文她没办法给他讲得深,只将一些做题套路交给他,让他模仿。文言文部分她把自己整理的一些字词释义复制一份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