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慢慢过去,春晚节目也快到最紧张的时刻了,全国人民一起等着报零点,共同迎接新年的到来。

    离零点还有五分钟,陪小翠看熊出没的二筒突然起身,手里多了枚寒光闪闪的锥子,去了宁霜的屋子。

    少爷到现在都没动静,肯定睡死过去了。

    宁霜睡得死沉死沉的,耳边是烦人的聒噪声,像青蛙一样叫个不停,吵得她睡不好觉。

    “吵吵什么!”

    气得一巴掌扇了过去,宁霜也跟着醒了,睁开眼就看见某人捂着脸,委屈巴巴地看着她,眨了眨眼,宁霜四下打量,赫然发现自己竟和二货在一个被窝里躺着,难怪身上都冒汗了。

    不对,她怎么又和二货钻被窝了?

    宁霜眼神变寒,捏紧了拳头,还没揍出去,黑妞走了过来,“你自个躺下去的。”

    拳头收了回来,脸上更热了,赶紧把毛毯掀了,她也不好意思问毯子是怎么回事,估计是她抢了二货的,她睡觉一点都不老实,肯定是她抢的。

    瞧见北冥离脸上红红的印子,宁霜不由好奇,“谁打你了?”

    二爷和黑妞齐齐举起了爪子,指着宁霜。

    宁霜不好意思地撇过头,假装看电视,掩饰尴尬。

    “霜霜,零点快到了,去看烟花吧!”北冥离神情殷切。

    “嗯。”

    宁霜应了声,待在屋子里太尴尬,还是出去看烟花好一些,她拿起大衣套上了。

    北冥离赶紧跟了上来,一边走一边套大衣,宁霜注意到他左胳膊的袖子有块血迹,虽然不大,但白色衣服十分明显,不由犯疑,她记得很清楚,睡觉前并没有血迹。

    “你手怎么回事?”

    北冥离右手下意识捂住了伤口,一按下去疼得直皱眉,暗骂二筒是蠢货,今年年终奖肯定扣完了,明年的也没了,疼死他了。

    “没什么……”

    北冥离怕宁霜知道了会笑他,没好意思说。

    宁霜信他才有鬼,一把撸起了袖子,白嫩嫩的手臂光洁无暇,比女人的手还嫩,一看就是不事生产的懒汉,不过现在手臂上却多了个红点,看起来像是针戳的,不过戳的针肯定不小,否则不会留这么多血。

    “谁戳的?”

    宁霜的声音冷了些,居然当着她的面戳人,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岂有此理。

    两只爪子齐齐又齐齐指向了二筒,宁霜这才发现屋子里多了个二筒,脸上又是一热,她刚才和二货一起睡觉觉,二筒不会看见了吧?

    二筒一脸无辜,“少爷让我扎的,他说零点前要是没醒来,就让我把他扎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