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已是深夜,可是奥地利也才入夜。

    维也纳,某高档酒店。

    来参加音乐交流会的来自丹麦的银发少女披着浴巾从浴室里走出,白色的棉质浴巾在身上缠了一圈。不论她怎么用力缠,浴巾总仿佛会滑落似的,没办法像电影中那样悠闲而潇洒的撑起来。她不得不用手抓住浴巾防止走光,对此颇为气恼。

    房间内除了她之外,还有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肤白而发浅,带着眼镜。她坐在书桌前,看着笔记本电脑。

    “奏,还记得那个人吗?”女人看向银发少女问她。

    少女点了点头,安静地回答:“记得。”那激烈的旋律让她印象深刻。

    “我在华夏的朋友给我发来了他的新曲子。”

    少女带着一阵沐浴的清香凑到了女人旁边,道:“让我听听。”

    曲子并不是一首,而是断断续续的好多首,首先播放的是那首本应四手联弹却被他一个人弹奏出来的歌曲,听起来比上次还要好,似乎更加熟练了。

    “这是真的?”银发少女不由自主的问道,她的速度实在跟不上。

    “没错,这是她亲手录制的。”女人的语气也颇为感慨。曲子作为四手联弹的话,难度不算高,听起来也是一种愉悦的享受,可是当看着视频的话,那就不是享受,而是震撼了。

    之后还有好几首曲子,可是听起来比较奇怪,水准波动非常大:开头规规矩矩,远不如他那首歌曲的惊艳,中途更是节奏大乱,若非连人一起录下来,她都无法相信这样的曲子会是一个人弹奏出来的——就好像听不到声音无法把握节奏一样,而到了最后,又恢复了之前那样的高水准。

    如此的波动,让银发少女大惑不解:“他的音乐为什么会这样?”

    女人为她解释:“听朋友说,他这是在拍电影,因为电影需要才这样演奏。”

    银发少女眨了眨眼睛,闪烁着好奇。

    “他参加柴可夫斯基国际音乐比赛吗?”银发少女期待的问。

    “我朋友也挺想邀请他,可惜……他拒绝了。”

    “为什么?”银发少女柳眉威蹙,追问道。

    “他说没兴趣。”

    ……

    魔都。

    亚豆美保和青山七海先行返校,白薛迦因为有事,没有跟他们一起回去。西野司也随后离开,态度正常,仿佛昨晚那只是一场香艳的醉梦。想起昨晚,白薛迦用力晃头,将那散发着强烈荷尔蒙气息的画面从脑海中甩出去。

    按照南户唯给的地址,白薛迦来到了她家所在的高档小区。

    叮咚。

    白薛迦按响了门铃,隐约听见一阵拖鞋趿拉的小跑,在门前停顿了几秒,只听咔嚓一声,就听见南户唯欢快的声音,她热情的将白薛迦迎进屋内。